那天的場景，顧南橋記得再清楚不過，隻是現在，她不能讓自己泄露半點不對勁。
“確實好像。”她驚歎的開口，“陸先生，我回去得問問我爸媽，我是不是有雙胞胎姐妹流落在外麵了。”
“我有她的頭發，改天你和她做個DNA對比就知道了。”
顧南橋：“……”
千算萬算，忘記了陸景程那兒還有她的頭發。
陸景程盯著她，“顧醫生這幅表情，是我說錯話了嗎？”
“不瞞陸先生，我覺得有些滲人。”顧南橋表情有些一言難儘，“如果這位顧小姐是活人，那我很願意甚至期待和她做一下對比，可是她已經死了，你拿死人的頭發來和我做比對……”
“陸先生，我會覺得你在故意整我。”
陸景程不說話，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含一絲雜質，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那種眼神，讓顧南橋一時之間有些受不了。
她微微低垂腦袋，接著滑動手機裡麵的照片，每一張，她都清晰的記得，是在什麼樣的場景下拍的，然後又和陸景程說了些什麼話。
陸景程是她第一次愛的人，可也是給了她這輩子無法愈合傷痛的第一人。
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他。
“陸先生，你女朋友，確實和我很像，不過仔細看，她和我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是，所以我知道，你不是她，不管陸嬌嬌怎麼說，我都知道你不是她。”
“看來，陸先生很愛自己的女朋友。”顧南橋抬起腦袋，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她已經調整好自己，不管在看到什麼照片，都不會在陸景程麵前表現出任何波瀾。
“愛，我第一次愛一個人，可是我不會愛。”陸景程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是我的錯。”
“害了她。”
“陸先生，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顧南橋把手機還給陸景程，已經不想在聽下去了。
“顧醫生，你和她長的很像，你可以答應我，幫我假扮她五分鐘嗎？隻要五分鐘就好，我想和她好好道歉，然後抱一抱她。”
陸景程眸色微斂，神情是掩藏不住的痛苦和絕望，他的聲音，更是少有的卑微。
“顧醫生，求你了。”
顧南橋瞬間呆住，她怎麼也沒想到，陸景程這麼一大早來找自己，會是為了這樣的事情。
陸景程懇求的看著顧南橋，“顧醫生，求你一次，你想要的報酬，隻要我有，我都給。”
陸景程話音落下，顧南橋就沉默了，她從沒想過，這個男人有一天會對著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陸景程也不急著催她，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迷離，更多的，還是悲無法言喻的悲傷。
顧南橋不敢直視陸景程的眼睛，她曾經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男人眼裡的深情，可是現在，這種深情，是要透過她，去看另外一個女人。
雖然那個女人也是她，可其他人並不知道。
這種感覺，對於顧南橋而言，怪怪的。
“陸先生，你女朋友，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