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能怪誰呢!怪我自己。”
話音落下,陸景程就倒了下去。
“陸景程,陸景程。”
顧南橋驚呼出聲,傅致遠已經把陸景程攙扶住,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去最近的醫院。”
“我來給他看看。”
顧南橋給陸景程掐了好幾下人中,又做了急救措施,陸景程就緩緩睜開眼睛。
他衝著她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南南,彆怕,我沒事。”
她怕什麼啊,她倒是怕他死不成。
真的死了,也就好了。
出租車開到最近的醫院,傅致遠把人背了進去。
顧南橋跟在後麵,像個沒感情的行走機器。
等到陸景程被確診隻是發燒沒事後,顧南橋和傅致遠才進了病房。
“南橋,你還愛陸景程嗎?”
傅致遠突然低低的問出聲,“陸景程現在這麼折騰自己,他的身體你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
“我不愛他。”顧南橋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樂見其成,陸景程現在就是死在我麵前,我除了開心慶祝,絕對不會有任何悲傷的情緒。”
傅致遠沉默,他不知道該說顧南橋嘴硬還是狠心,他沒有經曆過她的苦,也不會站在聖母的角度勸她善良。
陸景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算她給他用了特效藥膏,可他到底是挨了那麼多刀的人,又跟著長途跋涉,還沒有好好休息。
陸景程生病,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我很好奇的是,陸景程這次竟然什麼人都沒帶過來。”
許久之後,傅致遠才又低低的開口,“他連趙清風都沒帶,這完全就不合理。”
“有什麼不合理的,他不過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和我打賭罷了。”
顧南橋嗤笑一聲,“趙清風在的話,有人管他死活,他就不知道我心裡到底還在不在乎他了。”
“是這樣嗎?”
“不然呢?”
傅致遠想起陸景程最近幾次和自己聯係時候的情緒,實在和從前相差太大了,有些時候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陸景程最近情緒很不對勁,我覺得,你還是給他做個心理輔導比較好。”
“你確定讓我給他做心理輔導?”顧南橋不敢置信的看著傅致遠,“你就不怕我把他給引導的去自殺嗎?”
傅致遠:“……”
顧南橋倚靠在窗戶前,帝都比A城大了許多,也繁華了許多,可她在這兒,沒有什麼安全感和歸屬感。
到傅家的這一趟,讓她知道,自己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會給傅修遠帶來多大的影響。
這還隻是一個安雅,下一次,要是什麼宴會,傅修遠帶著自己出席的話,他會遭到多少人的笑話和冷嘲熱諷。
顧南橋不敢想,她突然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傅家老夫人一定要認陸景程為乾孫子,又要認自己做乾孫媳婦是什麼意思了。
她是想保住傅修遠的名聲,又在簡家麵前立了威嚴,過了時間之後,還不會得罪簡家。
傅家老夫人的心思,果然是麵麵俱到。
“南橋。”
傅致遠上前想要說什麼,就有電話打了進來,聽完電話後,他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