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婚後劫難(1 / 2)

邂逅命運 文沁 4866 字 9個月前

艾香和趙陽結婚後不久,就和趙陽商量,想接她的孩子接到城裡上學。趙陽食言了當初他對艾香的承諾不說還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好幾天。對此,艾香很痛苦也很絕望。她再痛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畢竟和趙陽結了婚,真的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孩子再去和趙陽鬨離婚,要是那樣做的話,也無顏見親朋好友,如果真是那樣做了,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會認為她的人品肯定有問題,否則的話,第一次婚姻失敗七年後才找了個對象,結婚沒有幾天又離婚了。再加上奶奶那句古話:好女不嫁二男。一直鞭策著她,因此,她真的是無能為力再次走出失敗的婚姻。

痛苦絕望的艾香,不知不覺又病倒了,一個人住在趙陽的老房子裡發起了高燒,一閉上眼睛,一切妖魔鬼怪都向她撲來,還有趙陽過世的父母親。趙陽的父親不知給她說了些什麼,她也沒有聽清楚,隻記得趙陽的父母親坐了一輛出租車停在趙陽家大門口,她跑上前,把趙陽的母親從出租車上扶下來。她雙手握著趙陽母親的手,趙陽母親的手冰涼冰涼的。她心裡有點害怕,不由得上下打量著趙陽的母親,趙陽母親頭上圍了一條黑絲巾,皮膚很白淨,上身穿了件藍布白花襯衫,下身穿黑色褲子,腳穿黑布鞋,白襪子。

艾香微笑著扶趙陽母親回到屋子坐到椅子上,又忙給趙陽父親搬了把椅子和趙陽母親麵對麵坐下,她又忙著沏好茶,雙手端著茶杯要遞給趙陽父母親時卻發現趙陽的父母親都不見了。她吃驚的環視著屋子才恍然大悟的說:趙陽的父母親早就去逝了,他們怎麼會回來看我?!她自言自語著把自己說醒了,打開燈一看,已是淩辱三點多。靜心聽著屋外,什麼動靜都沒有。她心裡很明白趙陽還為她接孩子的事在賭氣不會回來了。

艾香靜靜的躺在床上思前想後,淚水不由得滾落了下來,她想到趙陽對他的欺騙,真的好想放聲大哭一場。夜深人靜,她卻不敢放聲痛哭,要是那樣,真的會驚動進入夢鄉的左鄰右舍。

想哭又不敢放聲哭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也太難受了,她儘力克製著痛苦無比的心情把枕巾咬在嘴裡哽咽著。身子在抽泣中顫抖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她感覺她的身體被撕裂了,渾身上下一陣鑽心的疼。她閉上眼睛,慢慢的呼吸著。

她呼吸困難,感覺空氣凝固了,她快要窒息而死。她滿頭大汗的喘息著,煩燥不安的雙手撕扯著胸前的衣服,衣服上的紐扣被撕開了,露出胸部,一股寒氣襲來,她感覺胸悶稍好一點。她雙手摁在沉悶的胸前,扭頭看著桌子上的水杯,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好渴望能有一杯水端在她麵前,讓她一飲而儘,滋潤一下乾澀的嗓子。她感覺她的嗓子乾得快要著火了,燒疼燒疼的。

求生的本能驅使她忍住渾身的疼痛,掙紮著爬起來,溜下床站立不穩,身子搖搖晃晃,頭暈目眩,感覺天旋地轉。

水杯靜靜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她無助的閉上雙眼做著深呼吸,使勁回想著她睡了多久,發高燒多久?可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隻感覺她的嗓子乾得快要冒煙了,每咳嗽一聲,五臟六腹都會發出碎裂的聲音。

她強打精神扶著牆,顫顫巍巍移到桌子前,提起暖水瓶,手抖得如同篩糠似的,就是把水倒不進杯子裡,好不容易倒了一點,迫不急待的端起杯子一飲而儘,水冰涼冰涼的,一股涼意浸透她渾身每個細胞,她滿足的砸吧了下嘴,自嘲的說,傻女人呀,看來你都睡了好多天了,保溫瓶內的水都成涼的了。

冰涼的水似乎救了她的命,一杯水下肚,嗓子眼立馬不乾澀了,渾身也舒坦了許多。她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喘息著,環視著屋子每一個角落,想著自己做的夢不由得想起家鄉的父母親以及兄弟姐妹們,還有曾經在一起打工的小姐妹,更想自己的兒子。

想起兒子,她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大概是發燒太厲害了,滾下來的淚水都是熱的。她抬手抹了把淚,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拉開抽屜,找了兩片感冒藥服上,又坐在椅子上喘息了好久才艱難的爬上床。

躺在床上不大一會兒,胃一陣刺痛,身子一陣緊似一陣的抽搐著,肚子疼得感覺像要裂開了似的。她雙手抱著肚子,強忍住疼痛翻了個身,把枕頭頂在心窩口,頭抵到床上微弱的呼吸著想,藥是什麼時候買的?是過期了還是自己睡的太久了,沒有吃東西,刺傷了胃?

胃越來越疼,她疼得忍不住哭了起來,真的是覺得自己活不到天亮了,哭著哭著,哇一聲,把吃的藥全吐了出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又哇哇的乾嘔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大,媽,兒子,我大概是見不到你們了。兒子,媽媽這一生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了,對不起,我的兒子,媽媽這一生再也沒有機會來扶養你了。對不起,大,媽,女兒不孝……她說著頭無力的垂到床邊上,昏厥了過去。

艾香又回到了上學時的教室裡和劉文斌麵對麵坐著學英語,屋子很冷,她凍得瑟瑟發抖。英語老師微笑著走進教室用教鞭捅了捅火爐子,火爐子裡的火苗迅速竄了起來。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艾香從夢中驚醒,驚慌的抬起頭環視著屋子。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裡射進來,特刺眼。她又閉上眼適應了一下光線,抬手關掉燈,平躺在床上喘息著。門一陣緊似一陣地敲著。

艾香無力的喊著問:“誰呀?!”

門外沒有回應,隻是一個勁的敲著門。大概是艾香的聲音太微弱了,雖說使出了深身係數使勁在喊,門外的人並沒有聽見她的回應,吤一個勁的敲著門。

艾香咬緊牙掙紮著爬起來,哆嗦著溜下床,扶著牆一步一步艱難的移向大門,邊移邊說:“來了,來了,又忘記帶鑰匙了?你還知道回這個家呀?”

艾香艱難的移到門口用九牛二虎之力把門打開,原來不是趙陽回來了而是趙陽的鄰居微笑著站在門口。

艾香張了張嘴想問什麼事,嗓子乾啞得卻說不出話來。使勁咽了咽口水,嗓子依然乾得難受,再加上剛才走的有點急,出了一身虛汗,身子顫抖著,眼前直發黑。

“趙陽呢?”鄰居說著側身擠進門向屋子走去。

艾香頭昏目眩,感覺隨時都要跌倒,背無力的靠在牆上,強打精神說:“走了好幾天了,沒有回來。”

“不會吧?我昨天晚上起來上廁所,聽你在哭,我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清你在說些什麼?我還以為你和趙陽打架了,這家夥,和以前那個老婆也是三天兩頭的打架。”

艾香長長歎了口氣,緊皺雙眉,厭惡的看著鄰居的背影,沒有吭聲。

“哇!這地上怎麼了?哪來的血?”鄰居看著地上的血跡大呼小叫著。

艾香聽著鄰居刺耳的叫喊聲,心跳加劇,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吃藥後所發生的一切,剛才起來急著開門,也沒有細看。

“這怎麼啦,趙陽把你鼻子打破了?”鄰居睜著牛眼扭頭問艾香。

“不是,是我胃病犯了,吃了些藥又吐了。”

“吃的什麼藥?”

“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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