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彆跑了,我拿上手電就來,真是的。”
艾香尷尬的跟出小區門,站在月光下,等著軍人拿手電。猛一扭頭,發現那個無賴還站馬路邊上吸著煙。艾香得意的說:“快回家找你姐討價還價去吧,流氓,也不怕出門讓車撞死。”
“哎呀,快上吧,那會兒怎麼不去罵他。這會卻逞能了。”
“那會沒有你,這會有你壯膽呀,罵兩句解解狠。”
“嗬嗬,還瞞聰明的嘛。叫什麼名子?”
“我?”艾香邊開門邊問。
“嗯。”
“叫艾香,謝謝你!”
“不用謝,快關好門去休息吧。”軍人說著,咚咚跑下了樓。
艾香關上門,閉上眼睛,頭靠在門了淚流滿麵,含淚換掉鞋。回到臥室,看床上空空的,趙陽並沒有回來,艾香一連打了好幾個傳呼。也沒有回音,又站在陽台上,真想眼睛一閉從五樓下跳下去算了,覺得自己和趙陽這種沒有責任心的人活著也是白折騰。
月亮躲進了雲層,好象不原看艾香那悲傷的臉,悄悄的睡了。
艾香不知在陽台上站了多久,也不知什麼時候上床睡的覺。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八點多了。忙爬起來,胡亂洗漱了一下,騎車上班。
艾香在公司一整天都是昏昏噩噩,一點精神都沒有,一天隻吃了一個乾餅子,幸好單位還是比較閒,沒有多少事要乾。否則艾香都不知自己怎麼去應付。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班,艾香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趙陽的歌廳,結果去撲了個空,歌廳隻來了幾個服務員。其他技術人員都沒有來。艾香又下樓,直奔回到家,可是家裡冰鍋冷灶,趙陽並沒有回家。艾香心裡一陣煩躁,轉身下樓,又騎車到趙陽歌廳,好多燈光都打開了,服務員都忙碌著搞衛生。
艾香來到趙陽的調音室沒有人,艾香找了個凳子坐下,思緒萬縷,閉上眼睛長長歎了口氣。強忍著痛苦,翻看著點歌單。不知過了多久,趙陽來了,看到艾香似乎有點吃驚,邊擦調音台上的灰邊問:“你下班不回家,來這乾什麼?”
“彆人能來,我為什麼就不能來?”
趙陽看艾香不高興,倒了杯水問:“怎麼?在單位受氣了還是身體不舒服”說著抬手摸艾香的頭。
艾香厭惡的扭了扭身子,不讓趙陽碰。合上點歌單問:“你這幾天不回家,是一直在改裝歌廳嗎?”
“嗯。”趙陽喝了口水說。
“昨天晚上改裝到幾點?”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改裝到,改裝到四點多。累得實在不行了,就在大廳的沙發上湊合睡了一會。”
“是嗎,你們乾活,老總把你們鎖在裡麵乾,還不開燈,摸黑乾活?”艾香嘲諷著問。
“開著的呀,這大廳的照明燈都開著哩,門也開著哩。”
“你都和誰在乾?”
“好幾個人,全是男人,沒有女人。”趙陽說著,用狐疑的目光看著艾香。
艾香聽著趙陽的謊話,真想上前給一個耳光。自己撒謊不說還說全是男的,沒有女人,真是太過分了,把自己當想成什麼人了?
艾香憤怒的站起來,雙手抱在胸前,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趙陽說:“全是男的,都是誰?”
“嗯,嗯、保安小陳,工程部的小李,還有……還有,哎,不信你去問保安小陳去,孫子騙你。”趙陽一本正經扳著手指頭數著說。
艾香感覺自己的七巧都快噴血了,想著昨天晚上找他碰見的那個無賴,氣不打一處來,便一字一句地說:“姓趙的,你給我聽著,不想過了,離都可以,但我不希望你給我撒謊,懂嗎,我這人最反感的是說謊。我昨天晚上二點多來歌廳找你了,大廳根本不象你說的所有的照明燈都開著,我來時,大廳的門緊鎖著,你在什麼地方乾活?”
趙陽臉一紅,忙站起來吱吱唔唔的說:“我錯了,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敢了……”
艾香又一次聽著趙陽的誓言,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胃裡一陣抽搐,惡心想吐,忙用手抱著胸口,衝進衛生間,一陣乾嘔,隻吐了兩口酸水,也沒有什麼可吐的,一天隻吃了個乾餅子,早都消耗光了。艾香艱難的站起來,看著鏡子裡那臘黃的臉,絕望的用水衝洗著手,使自己儘量冷靜下來。
吧台收銀的劉大姐進來了,看見艾香,邊解手邊說:“小陳,快抓緊時間給趙師傅生個大胖小子,趙師傅就不整天喝得醉醉的了。你們結婚都一年多快兩年了,為什麼你就沒有動靜呢?你看他那個老婆,整天來纏著趙傅哭哭哭啼啼,我和李萍煩都煩死了,剛才又來了,趙師傅讓我們給泡壺茶,李萍氣不過,把昨夜客人喝過的茶給加了些熱水,在壺裡給吐了兩口唾沫,給端上去,幾個人坐在那還喝了個香。劉大姐上完廁所,邊洗手邊笑著說完。走時拍了拍艾香的肩,笑著出去了。
艾香又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心裡舒坦多了,雖說自己不常來歌廳,和那些小姐妹也沒有深交過,可是那些小姐妹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還比自己強,還能在茶壺裡給吐口唾沫,可是自己麵對他們都不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