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給兒子夾了些菜放在兒子碗裡說:“快吃吧,吃了,媽媽樓你睡一覺。母子連心,媽媽永遠和你在一起,是不會再離開你了。”
艾香話一出口,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
兒子吃驚的看著艾香問“媽媽,你怎麼了?怎麼說的話莫名其妙?我沒有聽明白。”
艾香為了掩飾自己,忙站起來收拾著碗筷說:“沒有事,媽媽好著呢,快吃,飯都涼了。”
兒子疑惑的吃完飯把碗端的給艾香回自己屋子休息。艾香收拾完廚房來到兒子屋子時,兒子已睡著了,艾香彎腰輕輕在兒子嘴上親了一口,兒子動了動他的小嘴,依然熟睡著。艾香直起腰,輕輕歎口氣,仰頭看著窗外的沙棗樹,沙棗樹上幾隻小鳥兒歡快的鳴叫著在樹枝上跳來跳去。
艾香又蹲下身子凝視著熟睡的兒子,輕輕的握住兒子的手摩挲著又在兒子手上親了一口,淚水不由得滾落了下來。艾香覺得很對不起兒子,多麼可愛的兒子,自己怎麼能忍心扔下兒子不管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寧靜生活,自己真的不應該離家出走去找清靜,應該為了兒子在心中找一份寧靜,調整好心態,為了兒子一定要和趙陽搞好關係,讓兒子能有一個完整的家,讓兒子快樂成長,等兒子考上大學走了,自己再和趙陽解除婚約遁入空門,給自己找一個寧靜的家,重新過自己渴望寧靜的生活……
艾香為了給兒子一個快樂的成長環境還是努力的站了起來,雖說振作起精神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但還是無法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出來,整天坐在電腦前聽著佛音,把父親出車禍前前後後的事用文字記錄了下來,發到新浪網上,引起博友的關注。在博友的安慰和鼓勵下,艾香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了出來,心裡平和了許多,似乎忘記了一切不快。
聽村上人說陳強去了金城,剩下母親和兩個侄子在家裡,艾香不由擔心起母親和兩個小侄子的生活,就給母親打電話,可母親一直在生艾香的氣,賭氣不接艾香的電話。艾香每次撥通母親的電話都被母親掛斷,但艾香還是每天堅持給母親打好幾個電話。有天,母親突然接通艾香的電話卻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在電話中失聲痛哭。艾香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母親這樣哭,嚇得以為母親又遇到什麼事了,就哭著問:“媽,你和兩個孩子還好嗎?陳強走金城時給你留錢了沒有?我大在世的時候,每次趕集都把油鹽醬醋給你買的捎回來了,現在,你每吃一口都要自己上街去買。”
母親聽著艾香的話哭的更傷心,邊哭邊說:“我一看到你大照片就想哭。平時在的時候真的不覺得,現在走了,屋子一下子空蕩蕩的……”
艾香聽著母親的話在這電話這頭哭,母親在電話那頭哭,艾香雙手緊緊握住電話,似乎在緊緊的握著母親的手,感覺是無比的親切,一根電話線,真的是拉近了母女倆的距離。母女倆一直在電話中哭訴著。
兒子放學回來看艾香哭成了淚人,嚇得忙上前摟住艾香的脖子問:“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艾香拉住兒子的手說:“沒有事,媽媽和你姥姥通電話呢。”
兒子一聽姥姥接媽媽的電話了,興奮得在艾香臉上一連親了好幾口,小聲說:“媽媽,你好偉大呀,終於用真情打動了我姥姥。”
兒子說話聲音很小,但不是被母親聽見了,母親哽咽著問:“娃放學回來了,把娃照顧好,娃就是你的希望,我那時候為你們姊妹幾個,真的是把不吃的苦都吃了。娃娃,人活在這個世上真的很難,趙陽對你那個樣子,我知道你沒有少受苦,但為了孩子該忍的還是要忍……”
艾香長這麼大,母親是第一次給她說這麼多話,艾香真的好感動,真的很想一下子回到母親身邊,和母親麵對麵促膝長談或者像艾萌和艾菁那樣,和母親躺在一個炕上,談古論今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呀。
艾香和母親聯係上之後,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忙跑到朋友養蜂場給母親買了好多蜂產品,又到商場給母親買了幾件時興衣服,一起給母親郵寄回去,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母親打電話。
十一前,母親在電話中給艾香說她最近早上起來嘴裡是甜的,頭總是暈暈呼呼的,艾香突然懷疑自己給母親買的蜂產品是假的,但母親確定說與蜂產品沒有關係,她覺得她身體不如往年。
艾香很想回老家陪母親去醫院看看,可是趙陽卻極力反對艾香回去。艾香為了孩子能有個溫馨的成長環境,也不想和趙陽發生衝突,就偷偷給母親又寄了些錢回去。
艾香為了家無法脫身,隻好打電話給陳強,陳強在金城一聽母親身體不適,急忙請假回老家代母親去大醫生,做了全身查檢,也沒有查出什麼大病,隻給母親開了些降壓藥和其它常規藥。
陳強安頓好家裡的一切又去金城了。天越來越冷了,艾香整天為母親提心吊膽。
臘月初八晚上,艾香又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在老家和母親在玉米地裡助草,母親突然不見了,艾香慌忙四處尋找,卻看見母親變成了個小女孩子,頭上梳了兩個羊角小辮,穿一身粉紅色的織錦緞繡花衣,肩上還杠著一朵大蓮花,站在一朵祥雲上,祥雲上也站了好多位菩薩,都微笑著向天空飄去。艾香吃驚的看著母親,向前跑了兩步,很想追上去把母親拉下來,母親卻微笑著揮了揮手,好象在說:再見!雲彩越飛越遠,最後變成了一個小白點,失消在天空中。艾香茫然的跪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飛去的方向卻不知所措。想喊卻喊不出來,好像是誰掐住了她的喉嚨無法出聲。
第二天早上艾香起床後刷牙時,突然想起自己夜間做的夢,覺得不對勁,覺得佛祖又在開示自己,母親在不久的將來也會離開人世。艾香想到此,淚水不由的流了下來,抽泣著洗漱完,提起電話撥通艾萌的電話,給艾萌說:“姐,最近生意好嗎?”
艾萌:“生意還行。”
艾香:“姐,你生意好了,日子能過得去了,抽時間去給媽買幾件衣服寄回去,再給媽寄點錢回去,讓媽享受一下你的孝順,媽這一輩子最愛你,你是媽指甲縫裡的肉肉,可是,媽把你疼大,你一直過你們的苦日子,從來沒有好好孝敬過媽,現在生意好了,幾個孩子都長大了,也能賺上錢了,你現在應該好好孝敬孝敬媽才對,再不孝敬媽,你後悔都來不急了。”
艾萌聽著艾香的話有點急了:“你好,你孝敬就行了,我不好,我也沒有能力去孝敬。”
艾香:“我孝敬是我的,你孝敬是你的,媽連明年的中秋節都過不了,最多隻能過個端午節,說不定連端午節都過不了。”
艾萌:“你一天閒得沒有事乾了,都胡思亂想什麼?!再亂想,也不能咒媽死呀?大剛才,我們還不有緩過勁你又咒媽死!”
艾香:“我沒有咒媽,不信,咱們走著瞧,不要到時候媽真的走了你再後悔,真的是來不急了,大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做遲孝之人有何用?!”
艾香在電話中勸了艾萌半天也沒有勸出結果,又撥通陳強的電話,陳強正在上班,艾香勸陳強:“你還是把工作辭掉,回去好好照顧媽去,媽活不了幾天了,剛才我給大姐打了個電話,大姐不相信我的話,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回去,好好陪陪媽,誌強又指望不上,家裡一切隻能靠你了,完了,我和大姐,艾菁商量一下,每人每月給你寄點錢,你就不用在外麵打工了。”
陳強:“錢我有的,我不要,家裡冬天也閒著哩,沒有事乾,我在這乾到過年,開春了,地裡農活忙了,我就不出來了。”
艾香給陳強打完電話又給艾菁打電話,結果艾菁正在打麻將,艾香也沒有多說什麼,也不敢多說什麼,說多了,艾菁萬一打輸了麻將,又會責怪艾香給她打電話造成的。
艾香整天為母親的安危提心吊膽,一想到父親在出車禍之前做的夢,心裡真的很慌恐也很焦慮,初一、十五都要跑到寺廟裡燒香拜佛,希望佛祖保佑母親能在人世間多活些日子,不要像父親一樣匆匆離開人世。
過完年,正月初十是父親一周年,艾香借機很想回趟老家給父親過一周年,再好好陪陪母親。就在此時,趙陽和兒子都感冒了,艾香一時無法脫身就又失去了回家的機會。
等到父子倆個病好之後,又到換季的季節,艾香不得不去外地進貨。一忙起來,時間就過得特彆的快,春裝還沒有銷完又要進夏裝,艾香從北京進服裝回來又去福建進鞋。一到福建,艾香沒有直接去進鞋而是去了仰慕已久的鼓浪嶼。在艾香的記憶中鼓浪嶼就是作家雲集的地方,艾香從小就喜歡文學更崇拜作家,因此,艾香破例的報了一日遊去了鼓浪嶼,從鼓浪嶼遊玩之後,在返回招待所的途中,接到艾菁從老家打來電話說母親去世了,艾香雖說因夢對母親的走早有心理準備,卻萬萬沒有想到母親會這麼快就走了,艾香一時無法接受母親突然的離去噩耗,在廈門街頭失聲痛哭了起來,邊哭邊在自動取款機上取錢訂機票時,誰知淚水模糊了雙眼,輸入密碼理按錯了鍵,取款機無情的吞掉了銀行卡,艾香一時被困在廈門街頭,還好有一個文友在廈門,就向文友借了三千元才訂了飛機票,乘飛機飛到西安,又從西安坐班車回到老家。
艾香回到家裡時,母親的遺體已停放在冰涼的冰館裡,靈堂已布置好。艾香跪在母親靈前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艾菁站在艾香的身旁阻止著不讓艾香哭,幾位嬸子和嫂子也上前扶起艾香,把艾香拉出靈堂,讓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都勸著不讓艾香哭。艾香也搞不懂,她們為什麼不讓自己哭,就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偷偷抽泣著。趙陽帶著兒子從湖城也趕回來了,兒子摟住艾香的脖子安慰著,艾香頭一直抵在兒子懷邊哽咽著依然在想她們為什麼不讓自己哭?是因父親去世後所發生的一切還是因自己和母親的關係?趙陽看著艾香痛不欲生的樣子,並沒有安慰艾香一話寬心的話,隻是冷冰冰的問:“這次,你們一人又分擔多少錢?!”
艾香抹著淚說:“不知道,一會看我二叔父咋安排,咱們跟著他們把錢給就行了。”艾香說完,又把頭抵在兒子懷裡傷心的哽咽著。
趙陽雖說很不高興,但看艾香哭得很傷心也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二叔父和村上長輩商量,艾香、艾萌和艾菁各分擔六千元。艾香什麼話都沒有說,向趙陽要了六千元,交給陳強,一開始,陳強說什麼都不要艾香的錢,他說他有錢,但艾香還是把錢硬塞給陳強。
二叔父讓艾香給陳誌強打電話,希望陳誌強能回來送母親一程,可是陳誌強的電話一直關機,艾香含淚給又陳誌強發了好幾個短信。陳誌強依然沒有回。
母親又在殺豬宰羊,洋鼓洋號,吹吹打打中送走了,母親的墳和父親的墳並排躺在一望無際的田地裡,雖說父親不在孤單,可是艾香的心卻被掏空了。艾香坐在母親生親住的屋子,是哭也哭不出來,說也說不出來,隻是坐在母親的炕上,雙手抱在胸前顫抖著。鄰居的奶奶看著艾香痛苦的樣子,抱住艾香說:“娃娃,想哭就哭出來吧,彆憋在心裡,小心再憋出病來誰也救不了你,你為了你的孩子也要想開一點。”艾香頭抵在奶奶懷裡,依然顫抖著。出出進進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艾香,都自忙著各自的事,很少有人來安慰艾香。艾香在奶奶的陪伴和安慰下,終於平靜了下來。
中午吃飯時,艾香的姐夫總是話中有話,艾香不願受姐夫的冷言諷語,吃完飯,收拾完東西就急匆匆離開生她養她的故鄉,一路顛簸,黎明時分回到家裡,一頭栽倒床上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趙陽起來,也沒有叫醒艾香,自己和孩子吃完早餐,孩子去上學,他去開店門。中午兒子放學直接去店裡和趙陽在飯館吃了點飯,兒子就直接上學了。
兒子晚上放學回來,進艾香的屋子看艾香依然睡的很香也沒有叫醒艾香,隻是在艾香床邊坐了一會,回到自己屋子寫作業去了。趙陽晚上回來做好晚飯,吃飯時看艾香睡得很香也沒有叫艾香。吃完飯,兒子又接著寫他的作業。趙陽收拾完廚房會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看到十點多,兒子寫完作業休息了,趙陽關掉電視來到艾香屋子。艾香依然昏睡,趙陽使推了推艾香,意思艾香往裡移一移。
艾香被推醒了,吃驚的看著趙陽。趙陽又使勁推了推艾香說:“往裡移一移,行嗎?!”
艾香心跳加速,惶恐不安的說:“求你了,彆在這裡湊了,我渾身好痛,我感覺我的汗毛碰一下都會斷了。”
趙陽:“往裡睡一睡,我就在你這躺一會,我不碰你。”
艾香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著一直沒有動,趙陽站在艾香頭頂,把拳頭捏得咯嘣響。艾香鄒著眉頭,緊閉雙眼,做好準備挨趙陽一拳頭。可趙陽站著怒視了一會艾香,把門摔上走了。
艾香嚇得忙把頭縮在被窩裡,靜心屏氣的聽了一會,聽著趙陽的嘟囔聲,淚不由得流了下來。艾香感覺自己連擦淚的力氣都沒有,任憑淚水往出奔湧著……
艾香一連昏睡了兩天,到三天早上十點多醒來突然想起自己的銀行卡被取款機吞掉了,卡上還有好幾萬錢沒有取出來,要想取出錢必須補上卡才能取出來。艾香一想起卡的事,強掙紮著爬起來,洗漱完,哆嗦著下樓來到銀行排隊辦理補卡。當在銀行辦完一切手續已到中午時分,本想回家好好給兒子做頓可口的飯菜,給兒子改善一下生活,因回到家後,自己睡了兩天,兒子和趙陽都是湊合著對著填飽肚子就行。當艾香走到店和家的十字路口時,艾香卻想去店裡給趙陽打聲招呼,告訴他卡上的錢一分都沒有少。當艾香汗流浹背來到店裡,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吧台裡操作著電腦,趙陽站在女的身後手扶著椅子,彎腰看著電腦,趙陽的臉和女人的臉幾乎是緊貼在一起,艾香真的是傻眼了。艾香感覺到頭一陣暈眩,呼吸也有點困難。艾香真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切。艾香早就聽說過小三,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和自己有關聯,更確切的說是會和自己的老公有關係,然而這一切還是真真切切,確確實實讓自己親眼目睹了。曾經有朋友多次提醒艾香要對趙陽提防一點,可是艾香從來沒有懷疑過趙陽,依然放心的把店交給趙陽做著發財夢。
艾香強平息自己憤怒的心情,直徑走到吧台跟前,使出渾身係數乾咳了一聲。趙陽如同蠍子蜇了一下,慌忙直起身子,吃驚的看著艾香顯得很尷尬也很意外。女人依然自以為是的繼續瀏覽著網頁。
艾香哆嗦著轉身坐在離吧台不遠的椅子上看了女人一眼,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樣辦才好?
趙陽不知所措的搓著手問:“你去銀行了沒有?”
艾香:“去了。”
女人瀏覽著網頁,驚叫著說:“唉,你看這個包也不錯。”
趙陽彎腰看了一眼電腦,又直起身子剛要給艾香說什麼時,女人又說:“看,看,這個也不錯,這個比前麵的那個還要好看。”
趙陽掃了眼電腦對女人說:“是,這個也不錯。”又轉身問艾香:“錢少了沒有?”
艾香:“沒有。”
女人忙拉了趙陽一把說:“看,看,這個更好看,不錯吧?”
趙陽乾咳了一下說:“你先收藏夾起來,過一會看。”又扭頭問艾香:“你起來吃東西了沒有?早點回去,給我和孩子做點麵吃吧,從你去廈門到現在,我們父子倆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女人又驚叫著說:“哇,這個太好看了,你把這款發回來,肯定好銷。”
艾香看女人是誠心不讓趙陽和她說話,腦子深深的打了個問號,心裡在想,這個女人和他看來關係不一般了。艾香看女人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艾香也更想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和趙陽瀏覽包要乾什麼,便站起來走到電話機前,提起電話,撥通了朋友的電話,在電話中和朋友聊天起她小說改電視劇的事 ,不知不覺就和朋友聊了四十多分鐘。打完電話,艾香想那個女人應該走了。認知那個女人卻用鄙夷的目光看了艾香一眼,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坐在電腦前瀏覽著網頁。
艾香又轉身坐回到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那女人在琢磨著這個女人是乾什麼的?為什麼這麼死皮賴,毫無差恥之心還不讓我和趙陽說話,她憑什麼不讓我和趙陽說話?趙陽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和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他憑什麼讓這個女人坐在吧台裡?艾香胡思亂想著等那個女人能識相快點離開,她要和趙陽談談。可是那個女人還是坐在電腦前沒有要走的意思,艾香心裡著實很憤怒,也可以說艾香已憤怒到了極點。艾香儘量平息著自己心裡的怒火,自欺欺人的竟然安慰自已——這個女人或許不知道我和趙陽的關係。因此艾香又給趙陽說:“你把這段時間的發貨單和彙款單給我,我回去做個帳。”
趙陽扭頭看了女人一眼,很難為情的說:“你先去做回飯吧,我一會回去吃飯時給你捎上。”
艾香忽然發現趙陽很怕那個女人似的,就不由得放高聲音喊:“單子在哪裡?現在就給我。”
趙陽又回頭看了一眼女人,顫抖著聲音說:“在抽屜裡。”
艾香:“在抽屜裡拿出來給我!”
趙陽看艾香真的生氣了,背過手搗了搗那人女人的胳膊,暗示那個女起來,女人很不高興的站起來瞪了艾香一眼,忿忿不平從吧台裡出來又轉身坐在吧台外麵的椅子上,和趙陽聊起了天,邊聊邊得意的偷眼看著艾香。
艾香緊鎖雙眉站起來坐到吧台的椅子上在包裡找鑰匙,艾香手抖得在包裡卻找不到鑰匙。趙陽見狀,把他的鑰匙從口袋裡掏出來,咣一聲摔在吧台上,艾香的心,真的是不寒冷而栗,心如刀割一般的痛。艾香哆嗦著手撿吧台上的鑰匙時,餘光發現那個女的用厭惡的目光傲視著自己,艾香的心又顫栗了一下,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拿起鑰匙真想把鑰匙摔在那個女人臉上吐她一口,解解恨,然後自己速速離開那個讓她窒息,更讓她作嘔的地方。但艾香最終還是讓理智戰勝了她,她沒有動怒,隻是站起身向店外走去。
艾香走出店,頭一陣昏眩,感覺天昏地暗,艾香跌跌撞撞向前移了幾步,手扶在馬路邊的路燈杆上已淚流滿麵。艾香顫抖著,喘息著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由自主的撥通趙陽妹妹的電話,簡單的把在店裡發生的一切給趙陽妹妹說了一遍。趙陽妹妹一直看不起趙陽,當聽到艾香的講述後,在電話中指責艾香,說艾香當時就不應該把店交給趙陽,就憑趙陽的秉性,把服裝店沒有搗騰空,也算是艾香燒高香了。艾香聽著趙陽妹妹的話,卻有點後悔就不應該給他妹妹打這個電話,反而同情起了趙陽,覺得趙陽活得實在是太悲哀了,連自己的親妹妹都這個評價他,他為什麼就不知道珍惜這個家呢?
艾香掛完趙陽妹妹的電話,艾香神誌恍恍惚惚,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在大街上了,究竟要去哪裡,艾香也不知道,隻是這樣走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