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宮殿。”他玉指像是無比虛軟無力地指著,那眼神刻意的迷惘卻含著一抹狡笑。
我也彆想指望他會像個皇上一點,認識他的時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隻會欺壓人的混蛋。
還能清楚地知道自已住在哪裡,還能清楚地知道自已住在哪裡,乾什麼還要我送,而且我就不信,他一個人也不帶出來,捉弄我,又捉弄得很開心吧,他是想看我跳起來,冷冷地看著他嗎?就是想這樣打壓我,他才高興。
我要是現在不忍,那麼剛才一路讓他壓著走過來,不就白走了?為什麼他不說他住在對麵這湖水裡,看我不把他推下去。
心裡無比的忿怨啊,林洛水你也不講講義氣,居然丟下我就走,明明知道他就是喜歡耍弄著人玩。
“你在想什麼,臉扭曲得這麼厲害?看起來像鬼一樣?”他搖頭晃腦,裝作有那麼點要清醒的樣子。
我咬牙切齒地笑:“沒有什麼,就是累。”我要是像鬼,你連鬼見都怕的人。
宮廊好長,二排燈籠掛在九折廊上,那淡淡帶著溫暖的光華映著水,添了幾分黑夜的惆悵之氣。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宮裡的走廊,非得要幾折幾彎的,明明不長的路,卻弄曲折得遠多了,對到負重的人來說,真是一種折磨。
下了九曲橋,令我氣結的就是,那下麵不是有一條直道嗎?為什麼非得走九彎十八折,可惡。
冷怒的拖著他的手走,感覺失去的力量又回來了。
“你在生氣嗎?”他還裝無辜地問我,頭垂在我的前麵,那桃花眸子帶著興奮的笑意。
“沒有。”擠出二個淡定無波的字眼。
“朕覺得你在生氣。”他居然還可惡地坐出了小梨渦,美得像是初春第一朵俏生生的白梨花一樣。
可惜,他對著笑的人是我,我不對這樣的妖孽花沒有半點好感,淡淡地說:“皇上你酒醒了嗎?要不然你先坐一會,奴婢去找公公來接皇上回去。”
他一聽又將我往懷裡按:“朕要你送。”
好個無賴,借酒裝瘋嗎?
他是個風流的人,就這點酒味能醉嗎?好,那你裝醉也彆怪我裝糊塗,手肘往他肚子狠狠地撞去:“皇上你小心些,彆走太快了。”
他臉上閃過痛意,一把抓住我的左手往他腰上環了過去,還怕我抽手,硬是用左手扣得緊緊的。
一種很陌生的感覺,我圈著一個我恨的男人的腰,他的味道他的氣息都讓我躲不開。
除了心裡恨的感覺,臉上還有火在燃燒著,緊板著臉往他所說的宮走去。
夜裡的秋風,刮得嗷嗷作響,可是我卻累得喘氣,臉上的汗直流。煎熬終於快到頭了,過了這就到了宮的正門,我已經看到了門口的燈火燦亮一片。
“皇上,前麵便是了,奴婢叫公公過來接皇上回去。”
他從後麵壓在我的身上,一手捂著我的嘴:“看看是誰?”
眼前一片燈火灼然,十幾個宮女打著燈籠從宮門正處而來,簇擁在中間的女子娥眉粉黛豔傾光華,人道燈下看美人,怎生的搖曳生姿,嬌態生香,光華中的張喜寶,美得讓人歎息。
“楊公公,皇上可有回來?”張喜寶上前一步站在幾個公公的麵前。
為首的胖公公恭敬地說:回張良人的話,皇上尚未回宮。”
她一臉的失望:“那皇上會在何處過夜?”
“奴才安能過問聖上之事。”那公公一臉的正色。
“你看你做的,可有他一半好,所以說你野貓改不了野性,連咬牙切齒也表現得這麼清楚。”他低低在我的耳邊攝揄著,氣息曖昧地噴在我的脖子。
我轉過頭,卻迎上了他俊美無比的臉,又趕緊低下頭扯開他環在我腰上的手,冷冷地說:“想必皇上已經酒醒,皇上喜歡在這暗處看戲,奴婢不打憂皇上的愛好,奴婢先告退。”
他一手拉扯著我的手,往他的方向撞去,卻又稍往後退一點,讓我重重地撞宮牆,悶悶的一聲響,痛得我忍不住叫了出來。
我聽到公公警告地在叫:“誰?”
我想逃,卻讓他雙手抓在牆上將我困在懷裡,臉上帶著冷傲的神色:“雲知秋朕就陪你玩玩,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朕放縱你了。”
忍辱負重的結果竟然是這樣,叫我怎麼平息得了心中的這口惡氣,看著他冷傲俊美的臉,雙手被製著不能動彈,聽著似乎公公就要到來了,我想了不想就抬腳,狠狠地往他胯下踢了過去。
“啊。”他也終於像女人一樣尖叫了,臉色扭曲著放開我雙手護著下體,我趕緊拔腳就跑,反正不能讓公公抓住,不能讓張喜寶看到我和他在一起。
我沒命地跑著,幸好我踢的人是皇上,他們所關心的人,也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