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一樣懶的貓,該和主人一起呆著,朕問楊彥了,這隻貓叫球球。”
“謝謝。”我心裡溢滿了欣喜與感動。
他反而板起了臉:“謝朕作什麼?朕是你什人?”
“你是皇上。”
“除了皇上的身份呢?”他非得問得底了。
“夫君。”我輕輕地說著。
他笑得鬆了口氣:“這樣的知秋才可愛。”放下我在軟榻之上:“想吃些什麼?朕讓人給你做。”
“彆對我這麼好。”我輕輕地說著,看著一室輕柔的飛紗,暖得不像是冬天,真想推開窗,讓淩厲的冷風吹進來,吹醒我自已,讓我知道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好,我還是心裡空空的,總是覺得在做夢。
他不高興地捏下我的臉:“總是這樣,就不給自已一點信心。”
“嗬嗬,畢竟你宮裡美人如此之多,我雲知秋真的是太不出色了。”真的,所以他的寵愛,很不踏實。
他笑著親我的臉,弄得我一臉都是口水:“喜歡一個人,是愛她的容貌的話,那朕就是膚淺之人,朕也不知為何,就讓你這樣給吸引上了,雲知秋,你說,你是不是妖精,你想乾什麼?”
我看著他那半認真演戲的臉,就忍不住地發笑,閉著眼睛摸著他溫暖的臉,要一點一點把此刻的他記在心裡。
我心裡很空很空,需要記一些東西,他對我好,我不介意記下他。
暖暖的吻,一點一點從唇角溫暖我的心。
可是他畢竟是皇上,總不能時時陪著我,他說在這裡也好,能讓我安心安傷,彆的不用管,什麼都有他。
關於孩子,我們什麼也沒有提過,也不想再提,肚子裡的傷一天天好起來,他還是對我很好很好,可是不知為什麼,當靜靜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無比的寂寞,想要抓住什麼,卻是一點也抓不住。
玉笛的聲音又響起,在傍晚的時分風欲讓風吹去,如不細細地聽,還真的聽不出來。
是夏君棠吹的,再吵再輕的聲音,我還能聽得懂。
他的笛聲裡,寫著濃濃的關切之情,我轉過頭讓宮女給我拿琴。
罷了,還是不要見麵吧,為你好,而且我也不想再打破現在的平靜了,我貪婪現在的快樂,我怕一個人走路,無邊的哀傷會繞著我,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宮女取來琴,我輕輕地和著,很輕很輕的聲音,錚錚幽幽像是低低而訴,如果有心,他會聽得出我在說什麼。
彈得有些入迷,宮女在門口喜悅地說:“才人主子,皇上來了。”
我抬頭一看他已經大步走到門口了,臉上帶著笑意十分的好看:“朕還沒有到,就先聽到聲音了,知秋的琴聲,果然是名滿京城,十分悅耳動人。”
想想那次覺得好笑,名滿,還不是想為路遙得夏君棠一見,唉,總是太多的天不如人願之事,不能改變什麼,那就讓自已適應一些,過得快樂一些。
我小心地站起來,迎了上去:“這麼晚我倒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如果不過來,朕豈能聽到如此佳音。”他擁著我的肩走到琴邊:“再彈曲給朕聽聽。”
“皇上想聽些什麼呢?”我仰頭問他。
他拔弄著籃子裡的貓,作惡地說:“有什麼最令人興奮燥動不安的,你就彈什麼,瞧你養的球球,圓圓胖胖得讓朕覺得它是一條狗了,怎麼朕不管什麼時候來,它總是在睡覺,這懶貓。”
貓兒讓他拔弄得喵喵叫,也許在抗議,它不是懶貓。
我一笑:“它愛睡由得它,不過真的是太胖了,每天跳下來喝二口茶的功夫,它就趴到地上再閉上眼睛了。”
“你床上有貓毛?”他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剛才它跳到上麵去窩了一會,我讓宮女來收拾乾淨。”我是由得它竄上跳下,很喜歡它每天陪著我。
他抱起貓,然後雙後一放,幸好貓是輕盈的動物,一下子就前爪著地,十分輕靈地走到一邊,一雙圓圓的眼睛哀怨地看著我,再防備地看著他。
“貓你也跟它計較。”真是小孩子心性。
“當然,那是屬於朕的位置,它敢跳上去,下次剝了它的貓皮,要不是你喜歡,朕就推開窗子,讓人從這裡丟到田野外麵河裡。”
原來還有暴力趨向,我可憐的球球啊,縮得更遠了。
我搖頭無可奈何地笑:“你啊,我給你彈一曲靜心的吧。”
“倒也好,唉,知秋,朕看著你,可是總不知為何,朕真是有些自責,怎的越來越瘦呢?知秋,不要想太多,可好?”他撫著我尖瘦的下巴,滿眼都是心痛:“知秋,不要再想以前,我們要想想以後,好好養著身體。”
“我知道。”笑笑地拉下他的手:“我會保重自已的身體的,總是要有一些時間,才能忘記過去。”
他從衣袖裡揚揚一個玉佩:“知秋,這個漂亮,在整修這房子的時候,在夾角的木頭裡找到的。”
是半個白色的玉佩,十分的圓潤光潔,隻得半邊,那紋路看不出刻的是什麼,我努力地想:“我倒也不記得家裡會有這些東西。”
“你自然是找不到的,說是在樓下第三間房的角落裡,宮裡整修房子換掉舊木才發現的,藏得這麼隱密一定是重要的東西,便呈了上來。”
那是娘最喜歡呆刺繡的房,就連我她也不會帶我進去,所以我不太會刺繡這些,收了起來說:“我給皇上彈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