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抓頭發嘻嘻笑:“沒有呢,不過看到血我就潑了狗血一樣,我就什麼也不怕了,反正我們都沒有事。”這是最好的啊。
他手指輕輕地撫著我的臉,燦亮的眼睛,像是靜止的水,透徹乾淨得讓人喜歡,他低低地說:“知秋,朕不是朝你生氣,從來沒有人為朕做過這樣的事,朕隻是不知道如何反應。”
其實他也在渴望著,又感動著卻又不知如何去看這樣的事吧。
“再有一次,我還會撲上去的。”我不怕死地說。
他抓了我的手就一咬,又不舍地放下:“你這雲知秋,就是吃定了朕了,再有一次你要是敢,朕就把你鎖起來,哪裡都不許去,朕寧願讓你憤怒地活著,也不要看你出什麼事。保護自已的心,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他的想法很坦蕩地說了出來,倒是讓我吃了一驚:“你心思這麼黑啊。”
“怕了?”他一瞪我。
我搖搖頭:“倒也不是,你跟我說,那一男一女是誰啊,為什麼你明明認識,你卻不見他們呢?”
他站起來草草地帶過:“這是政務之事,知秋你不必理太多,朕可是皇上,豈是他們說能見就見的,哼,這一次,朕非得關他們十幾天不可,誰叫他們這麼大膽,不給一點苦頭吃,倒以為朕是沒有爪子的貓了。”
他還真是說得到做得出,也不見那二個,就讓人關了起來。照樣和我花天酒地,帶我四處去玩,天天催促著我喝藥,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從指尖裡飛快地逝落。
多了時間玩,倒是少了時間帶寶寶和栩,再見他們的時候,倒是很乖了,也不哭,遠遠地就看到二人玩著小桌子的東西,身邊有奶娘和宮女在看著。
我拿著二塊糖走近,是寶寶先看到我的,不看還好,一看到就驚天動地哭出來,馬上就爬了過來,然後栩也是,丟下手中的東西也和寶寶一樣爬了過來。
一人一塊糖塞了進去止住那橫流的淚,換來二家夥甜甜的笑,吃著糖越發高興地膩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去。
陳公公尋了我,讓人奉上藥來說:“雲小姐真讓人好找,奴才可是從皇上住的地兒轉了一圈,才知道回了霧涼閣。”
“嗬嗬,勞陳公公你費心了。”我端過藥慢慢地喝著。
小這夥以為我吃什麼東西,湊著鼻子聞,那苦澀的味道又讓二人坐了下去。
“哈哈,抓到你了,栩,親親,母妃的嘴好苦好苦,來給點糖母妃吃。”
他聞到了苦味,笑著叫:“母妃,母妃。”
“逗你的,不讓你苦著,好好地吃糖糖吧,好吃吧,那下次要乖乖的才有糖吃哦,走我帶你們去蕩秋千。”宮女說才睡醒一會,估著是他們不想睡的了,那就得好好儘著責任帶他們。
差不多大半個月都沒有怎麼有空來帶,他們的父皇才是最能纏人的大孩子。總是纏著我,要去玩,要去看什麼的。
抱著寶寶和栩上了秋千對坐著,讓他們各抓好,自已也不敢大意,握著他們的手慢慢地蕩,起初還是很害怕,可是越來越是不怕了,而是咯咯直笑著要催我快點一樣。
“小東西。”我親親栩的臉:“母妃了累了,來,下來。”
雖然不是妃子,不過這稱呼已經習慣了連自已也很難改過來。
抱下栩再抱寶寶,讓二個孩子坐在地上玩,栩很高興地折來了花放在我的手心裡,然後指著上麵的梨啊啊地叫。
“母妃告訴你們啊,這就叫做梨,很快就成熟了,香不香啊?”
二個寶寶不知道香是不香,反正不管是什麼都想抓進嘴裡,就連草也不放過,讓我真懷疑是不是餓著他們了,沒吃飯一樣。
“知秋。”溫和地一聲叫,然後宮女馬上就行禮:“貴妃娘娘。”
我收起了笑容,站起身來看著那不請而來的沐貴妃,淡淡地主:“不知沐貴妃大駕光臨這裡,可有何吩咐?”
她也不生氣我的無禮,清幽幽的眼神看了這霧涼閣前的風景,讚歎地說:“真美,當初皇上贈我傾雪居的時候,我以為那是最美的,想來一次一次都是各不相同了,費儘心思討伊人開心。”
我一直對沐貴妃就沒有什麼好感,是的,眉眼處是有幾分相像,但是我和她還是輕易地就能分得清楚。
“有何事?”我很衝地問著。
對她,真的不必太客氣,,她轉回頭來朝我婉約地一笑:“他總是這麼有心思,是不是?唉,這麼多年還是一點也沒有變的。”輕輕地一歎,就像是對著多年的老朋友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