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可是他們的事他說了,事關政務沒事我也沒想過問。
“朕以後也要你給朕生個皇子,生個公主。”
“嗬嗬。”以後,好遠好近的事啊。
事實上他也是在逃避著青吟雪吟的事,我初是不知道的,那二個人可憐地送了二個月,九月尾的時候秋風起,不得不告訴避暑山莊回宮裡。
我倒是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但也不能直接跟著進宮,他倒是是說了,讓我去楊家小住,局時以楊家為後台,以楊家小姐的身份到宮裡。
栩和寶寶越帶越是好帶,寶寶現在習慣也不再怎麼纏人又霸道了,宮女哄著二個孩子玩,我悄悄地起身去找他。
書房倒是沒在,反正他一會要來的,我不如嚇他一跳好了,一本一本擺放整齊的書就像琴的弦一樣,我笑著劃過,就能在心裡響起好聽的聲音。
果然在窗邊看到他了,臉緊繃著一點也不可愛,身後跟著幾個公公,還有那冰傲的青吟雪吟吧,真是可憐,敢動他一分,他就關了他們足足二月。
青吟倒是有些垂頭喪氣的,反倒是雪吟,緊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他。
一行人往書房裡走,我忽然好奇起來,他認得的人,為什麼卻要關起來呢?
進了書房他落座,聲音很大,然後是那二人施禮:“青吟”“雪吟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並沒有讓他們平身,而是冷道:“哪裡來,哪裡滾回去。”
“皇上,是玉棠公主派我們過來的。”那女人說話:“西北與狼騰之戰,玉棠公主很不高興。”
“嫁出去了,關於大相的事,就少管些。”他口氣也淡了起來。
青吟卻又說:“這是公主對大相的關心。”
“她究竟想乾什麼?”他有些發火了。
玉棠公主,是不是就是他口裡說的那個,像海棠花一樣明媚嬌豔的女子呢?一個勾人的花魂,流淌著甜蜜的公主。
“皇上請息怒,公主並不想乾什麼,公主嫁到狼騰這麼多年,擔著二國相和的重責。”是雪吟的聲音:“皇上不應該責怪公主。”
他忽然邪魅地笑了,我從書縫裡看出去,看到他側臉上的那種冷然:“雪吟,你以為你們用什麼身份跟朕說話,不懂得三從四德回去翻翻書,女人即是嫁出去,就好好地聽著夫君的話,彆的事,就彆需打憂了。”
“皇上。”雪吟還是很傲地說:“你這樣說玉棠公主不對,玉棠公主是很關心皇上的,當時皇上一聲令下,公主二話不說就嫁到了狼騰。與狼騰結秦晉之好,以換得安然的局麵。”
他大怒,一拍桌子,那厚重桌子上的東西,幾乎都動了動,我想,他的手心一定很痛,輕輕地搓著手心,我感覺到了那種痛意。
“雪吟,彆以為你是玉棠身邊的人,朕就不敢對你怎麼著。”
“皇上要對雪吟怎麼著,雪吟倒也不是怕死的人,皇上你怎麼就不敢麵對玉棠公主呢,連回來省親,你倒也是不予。”
“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朕說話。”他龍顏大怒。
青吟都沉默不說話,可是雪吟卻是抬高頭冷冷地看著他:“皇上不能因為自已的私心,至現在也不能讓玉棠公主回來。”
他冷笑了站起來走到雪吟的跟前,我想他一定是用著幽冷入骨的眼神在狠狠地看著雪吟,而雪吟是那麼不怕,那麼的倔傲,真像啊,真像當時的那個我。
“啪。”重重的一聲讓我意想不到,夏君藍居然狠狠地扇了雪吟了一巴掌,打得她白嫩,臉上浮起了紅腫,唇角也流出了鮮紅的血,雪吟抬手擦擦,還是高傲地看著他:“皇上是不是用你的大怒,來掩飾你心中的恐懼,你害怕,是不是?。”
“彆以為朕不敢殺你。”他冷冰冰地吐字:“朕不再是過去的朕了。”
“雪吟。”青吟拉她的衣服,然後歎口氣地說:“請皇上恕罪,雪吟性子倔傲,卻是無意侵犯皇上,雪吟隻是想著玉棠公主久病纏纏於榻,而狼騰的風雪甚重,玉棠公主對大朝思暮想,就想回大相來看看,還請皇上允。”
“朕說過,她踏出了大相,她就永遠都不得回來。”
“皇上不敢麵對自已的過去,皇上是心裡怨恨著玉棠公主,皇上心裡有多恨,那就有多喜歡。”雪吟還是很傲地說。
“啪。”他再一巴掌打在雪吟的臉上,勃然大怒厲聲說:“把她拉出去給朕重打。青吟,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朕的心裡,可再沒有她的份。朕可不是愚笨之人,朕有朕的可人兒,滾,再不滾彆怪朕手下不留情,一並殺了你們。”他不顧氣度地叫了。
那一巴掌,似乎也打上了我的臉,感覺到了痛疼。
雪吟說,皇上心裡有多恨,那就有多愛。
他認得他們的,一出現就看到了,連著關了二個月不相見,相來就是在逃開這些事。
他似乎徒然無力地坐下,一室的安靜還能聽到他的歎氣聲,我也似乎有些無力,他說過那海棠花一樣的女人,原來就是他愛過的女人。玉棠公主,一個在宮裡沒有人會提起的名字,如果不是現在他們說及,我壓根也不知道。我甚至是現在不想走出去,不想讓他看到我。
他歎著氣:“陳公公,你說,朕該讓她回來嗎?”
如果他做事都需要問到人,那麼他的心裡,一定很亂很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