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裡直接去正華宮,他說要我留在在正華宮真到生下孩子,才讓我到彆到處去安住,他要好好地保擴我和孩子。
擁著我他一夜沒有睡,他總是看我被子有沒有蓋好,要不就總是側著臉,支著頭那黑亮黑亮的眼神看著我,我微睜著眸子看他:“你怎麼還不睡。”
他說:“世上怎麼就有一個雲知秋,專門地,專心地來勾走夏君藍的心。”
忍不住想笑偎進他的懷裡:“睡,明兒個你還要上朝呢。”
有身孕的事,還是不能說出去,他謹記著禦醫的話,不管是民間傳說還是怎麼著,說不吉利他就讓人閉口不許提。
而在楊府裡發生的事,定然也是壓了下來,楊家大受重擊,楊尚書暫停職於家中,楊夫人心思惡毒皇上定在是要殺她的,楊妃那邊求情也沒有什麼用,加在楊家身上的光環在一夜之間,似乎都淡了去。
楊家真不是一般的膽大,要不是我什麼都無所懼怕,要是不那天晚上寶寶在,我想聰明的人,都會選擇忍氣吞聲,從自也得聽任於楊家的吩咐了。
關於那事,我也不想去查得太清楚了,這回憶,有什麼能讓我值得永遠地去記住呢?
緣由侍候我也越發的儘心儘力,這事且是告下了一段落,十一月即到,風也格外地冷起來了,我懷胎的消息緊鎖著不讓傳出去。
宮裡準備著過冬東西,我倒是什麼也不要準備,有專門的人侍候我,現在不宜操辦什麼,還是以著宮女的身份住在正華宮裡。
吃了睡,睡了吃,無聊就逗著寶寶玩,日子就這麼過去,我也樂意做一個大懶貓,有人寵著的生活,太溫暖了,讓我慵懶得什麼也不想去改變。
靜心地養胎到了三月,才尋思著能出去走走透口氣,在這裡什麼風也吹不進我的耳裡,緣由給我梳著發,心事似乎重重的,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
我取過梳子:“緣由,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不要這樣要說不說的。”
“緣由不知這事,該不該說。”她有些為難地說。
“你覺得該說你就說,你覺得不該說,你就不要說。”
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小姐,緣由還是覺得該說,雖然這事怎麼著,也沒有讓緣由置錐之地,隻是緣由還是跟小姐說一聲,楊彥急著要見小姐,估著是為了楊夫人要處死一事。”
我放下梳子看著鏡中的自已,本來楊夫人處死,那是活該是罪有應得之事,楊家人推得乾淨全讓她擔了去,這事誰也不許求情。可是來的人是楊彥,我的朋友,他姓楊,就那麼不恰巧地又是楊家的人。
那雨中的安慰,那梅花雪地上的擔罪,送我的貓,還有我們種種的情誼,怎麼教我能說不見就不見。
他的來意我也明白了,差了宮女請他進來,在外廳等著他。
嫋嫋的香煙升起,這是靜心暖香,聞起來十分的舒坦,又帶著暖意讓我十分的喜歡。
往裡麵再加了一些,看到楊彥進來我放下盤中的藥草坐下,笑盈盈地讓宮女上茶。
他瘦了好些,神色也不是很好。
看著我還沒有開口,卻是重重地一歎。
我莞爾一笑,讓宮女在外麵候著,端起水潤潤喉嚨:“阿彥,你近來好嗎?”
他憔悴地笑笑,十分不好意思地看著地麵也不說話。
他不好開口,而我真的不想為難他,不管楊家做了什麼,阿彥對我真的很不錯的,低低地說:“阿彥,我在宮裡看不到你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
他終是答話了:“沒在宮裡做侍衛,便是出去隨意走走了。”
“阿彥,你喝些茶啊。”他好局促,不敢說話,也不敢看我。
到了最後,卻是長長地一歎氣:“知秋,對不起。”
我笑著搖頭:“你不必跟我說對不起,真的,我也知道了你的來意,阿彥,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他點點頭,眼裡有些亮意在閃動著:“是的,我一直當你是朋友。”
“為朋友是怎麼做的,你不要為難,你來找我,這個忙我是怎麼也會幫的,你放心吧,彆的我也想我也不說那麼多了,太多的東西,讓我無法認同楊家,也無法融入。”
“我不勸你,知秋。”他低低地說:“我也不喜歡楊家的那些理論,所以我才到宮裡做一個小小的侍衛,出來之後我也不想留在府中,等著安排我做這個做那個,我不喜歡那些,但是知秋,很對不起,她是我娘,人世間孝為先,不管她做什麼,她終是我娘。”
“我明白的。”我輕輕地笑:“阿彥,你不要說太多,緣由告訴我你的來,我就明白了,你不要覺得為難,你是我的朋友。”
他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了,知秋。”
“何必道謝,阿彥不管你去哪裡了,你都要好生地保重身體。”
他終於笑了出來,有些滄桑的眼神露出那種愉悅的笑,讓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