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呢喃:“朕永遠不放開你。”
又是無賴的孩子了是不是,轉回頭去用頭撞他的頭:“夏君藍,你放開我,我肚子餓了。”
他抬頭訝異地看著我,像是不認識我一樣。
我咬著唇瞪他,他才傻傻地笑了起來:“肚子餓了。”
“是,孩子餓了。”
“朕給你張羅吃的去。”他放開我,一臉的笑意出去,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真的是肚子餓了?”
難不成是我騙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笨了,抓起一個枕頭朝他丟了過去,他笑著接住抱在手裡就出去叫人準備吃食。
我看著錦被上的鴛鴦戲水,心裡輕輕地歎息,我是不是又太心軟了,一番話讓我決定原諒他,我能體會到他的心情,可是輕易這樣,以後這條路我會走得很難。但我現在又不想和他冷戰,他累,我也很累。
人要學會知足啊,手指牽著那扔在被上的金線,將那玉扳指一點一點地拉過來。
忍不住,還是輕輕地笑了。你說我能影響你的心情,可否得知,你也能影響我的心情,這就是你所說的刻骨銘心的愛嗎?
再將玉扳指吊在脖子上,用帕子擦乾淨臉,他進來說:“眼睛痛嗎?”
“嗯。”我輕應。
他叫我閉上眼睛,輕輕地給我揉著眼皮,討好地說:“朕的知秋,是世上最美的解語花。”
“我討大油腔滑調的人。”
他輕笑:“真的是解語花,為何啊,朕就折在你的手裡了,後宮人人怕讓朕生氣,你卻總是不怕,總是教朕難以舍得下,雲知秋,朕好想拆開你的骨頭,把朕的名字刻進去。”
我應他:“我也很想折了你的宮牆。”
“你確定你到牆的那一邊,能看到好的風景,而不掉在汙水溝裡。”
我還沒有說話他就飛快地在我的唇上輕吻:“就這樣,知秋,如果生氣如果你不開心,你就咬朕,發泄出來。”
“不是每一次,都會這樣的。”我輕歎。
他手指滑到我的額,輕輕地彈著:“你以為你難受的時候,朕不難受,知秋,我們在一起的會到永遠永遠,而玉棠姐姐,卻隻能有短暫年華。”
我忽爾很喜歡他所說的我們在一起,而她隻是玉棠姐姐。
其實他這樣軟下心來要求好,我還求什麼呢?
“永遠有多遠?”我軟軟地問他。
他想了想說:“遙遠得你想吼朕煩你,你牙齒掉光咬不動朕。”
我忍不住就輕笑起來,手指輕輕地觸著他的臉:“我是叫醋了,我是自私地要你愛的是我,我不要做誰的影子。”很高傲的心就算是進了宮,也未曾改變過。
有些東西可以放下,可以忍受可以屈服,可是有些不可以的。
他細吻紛紛落下:“朕喜歡,不吵架不鬥氣的,朕更喜歡。”手指順著金線,慢慢地滑下我的胸前,握住那玉扳指他十分愉悅地輕笑:“再也不要拿下來了。”
“皇上,粥已經熬好。”外麵的宮女輕聲地請示。
他去端了進來,我欲坐起來吃他卻壓住我的身子:“彆動,朕喂你。”
吹涼了一口粥,他才送到我的唇邊,我張口吞下那鮮甜的粥,看著他又在吹著,輕煙在淡淡地揚起,這一刻的他是那麼的好看,猶若那五月的光影偶爾照過了湖水,明媚了那一刻的蠢動。
“明天你還會過來嗎?”我輕輕地問他。
我不敢要求他啊,就這樣寵我愛我到我老,年華終會逝去,有些這回憶撐著也是暖溫的。
他挑起眉兒笑,又像花兒盛開一樣的勾引人心:“你要是乖一點,朕就過來。”
有沒有人說過,女人是花魂,那男人也是花妖,也會一點一點勾引著,讓女人沉浮在他的妖顏如水之中,飄浮不開,掙紮不得。
他睡在我的身邊很沉,他說那夜他一夜沒有睡,他在想著我們之間的關係,要怎麼樣打破沉默,第二天一早可惡地把我搖醒,雙眼亮晶晶地告訴我,孩子在動了。
氣得我想踢他,胎動是很正常的可好,尤其是在早上的時辰。
然後他還一本正經地說:“你要多走走,朕可不想你這大懶貓生孩子痛得撕心裂肺的。”
我有些委屈:“我有出去走走啊。”說得我像是一天到晚睡在床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