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不起很多以前的事了,想想就會這裡痛。”我指著腦子:“會針刺一樣地痛著,可是我覺得我應該記起來。”要不然對夏君棠很不公平。
他熱絡地說:“或者換一個地方,你會想起來。”
“不,我哪裡也不想去,我覺得很累很累,能跑能跳就是會很累,坐著會累,睡也會累,真是奇怪極了,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要不你到我家來吃飯吧!”如果夏君棠在,一定會告訴我他是誰。
他眼神一亮:“好啊。”和大胡子不知說了什麼,二個大胡子就迅速地離開,他跟著我到城裡去買了一些菜才出來,一路往石頭砌起的小屋走,隻有四五間小石屋,亞亞看我回來了,興奮地出來比劃著,大意是牛羊吃飽了要我誇她,問她夏君棠有沒有回來過,她搖搖頭說沒有。
進了小院亞亞好奇地打量著跟著我回來的人,我告訴她是我朋友。
從廚房裡搬出爐子就在外麵生火全部一鍋煮熟,我看著火苗,真的覺得好憂傷,也許是因為現在這個俊朗的朋友,讓我知道我以前不是孤單的,可是這個朋友也讓我知道,這和夏君棠是不一樣的。
熱氣一薰,他臉上的東西就化成了水一樣,融得好難看,亞亞吃吃地笑著,我回頭看著他一臉的怪樣也笑,給他帕子:“你擦一擦吧。”
“看你笑,這倒也是值得了。”他擦去臉上的東西,那臉又變得年輕起來:“你在想什麼呢,你眼裡如此的哀傷,知秋,你是不是想記起來。”
我點頭:“是想。”
“我家有大夫,特彆特彆的神,你要是頭痛可以讓他冶,一準好,你要是記不起來了,你去你曾經去過的地方,你也能記起來。”
我一想也有些對啊:“那夏君棠去過嗎?”
他點頭:“他去過。”
“遠嗎?”
他眯起眼笑得很無害:“不遠不遠,我家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打你的錢財,再說你也沒有什麼讓我好勒索的是不是,如果不認識你,我能一開口就叫你的名字嗎?一會吃完飯就去,等你回來天還沒有黑呢?”
我都不知道他是在騙我,隻想著也是在西北這一塊吧。
可是還是有些擔心啊,他縱勇我去,而我卻很少去陌生人的家裡。
他又一拍胸口:“你放心啊,你讓人打聽一下,我家是人人都知道的,夏君棠也去過,而且還有一個大相的公主也曾經來過,騙你我就是小狗。”他說得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假的。
連大相公主也去過啊,公主不都是呆在京城的皇宮裡嗎?那個人人說是金燦燦,富貴無比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可以讓你記得你想記起的東西,我敢保證,夏君棠一定會來找你。”他雙眼幽黑地閃著篤定:“我也不會騙你,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我救你,你救我,但是你卻不記得我了,想來真是哀歎啊,我想你能記起我的。”
“這樣吧,如是不遠我就跟你去去,你讓你家的大夫給我看看。”反正我無財無色無貌,他要是想怎麼著,在那城裡就可以打昏我拖走了。
他一聽就笑了:“好,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他還怕我不信一樣,舉起了手:“如果我傷害了雲知秋,就讓天雷劈死我。”
“那我要早點回來的哦。”扒快一點飯想著能早起早回。
如果夏君棠知道我好了,我能記起他了,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他眼底的寵愛和喜歡,我一定要懂,所以我想記起以前的事,讓亞亞一會去把牛羊趕回來,反正天黑也能趕回來就不用她陪我去了。幸好也沒有去,不然他一定會殺了亞亞的。
他的大胡子們找來了馬車,自已趕著馬車往草原上走,他說草原的那一邊就是他的家。
他說他叫宵,馬車在草原上走得並不快,可是坐著就有些昏昏欲睡。
後來我知道,我上當了。
他的家是在草原的那一邊,但是千遠路遠。
他便是狼騰的少主狼宵,來西北就是膽大包天地想刺探這裡的軍情,無意中的相遇,大概是緣份,是老天注定的。
我一睡就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他喂我吃東西,馬車一定走得飛快,顛得我很舒服。
神智清明的時候看著這精美的寢室,坐了起來看著那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竟然是早上了,這裡真美,輕紗如雪,角落處放著花兒細細地吐著清香。
二個異族的女子就守在門口,看我坐起來了馬上就彎著身子上來,用大相的話跟我說:“雲小姐,你醒了。”
“是的,宵呢?”這是他家嗎?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那些輕紗裡雜著會閃亮的東西,一定是金線,這二個女人的衣服,就像是狼騰的,對,是狼騰的,在西北也有不少的狼騰百姓,可是西北馬上又要打仗,說是大相皇上禦駕親征,狼騰的人又少了很多。
二個女人端著水要侍候我洗臉,我卻像是很熟一樣,伸手,揚頭,每一分都恰到其好,似乎以前就讓人侍候過,在西北我都是自已來的。
才換好衣服她們要換著我出去,我搖搖頭自已拉高了裙擺出去,在門口就看到倚著門欄笑的宵。
眼裡的笑,是一抹欣喜帶著心滿意足:“醒了?”
“你究竟是誰啊?你騙我能在天黑之前回來,是假的。”這都朝陽初升了,而且,入眼的女子都是狼騰的衣服,我不是在作夢,而是真的走了好幾天吧,臉色一沉:“這是哪裡?”
“歡迎你到狼騰,這是狼騰的宮廷,我,狼宵,你以前認識的,可是你也把我忘了,無妨,以後你必定就能記住我這個人。”他眼中的傲氣,如此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