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起來二個宮女就上前,他現在是惱羞成怒了,我還是走遠一點的好。
西北打仗關我什麼事啊,還想我和他成親,我一點也不想。
我以為他隻是說說,沒有想到第二天就宮女來,要給我量身,比劃著說要做衣服什麼的,還有些宮女拿著飾品來給我看,雖然我沒有看過,可那畫的是何等的繁複高貴啊,看來他真的想要逼我和他成親了。
我就裝病,半夜起來吹風,要不就吃很多剛烤出來的東西,這一病,又是一番的折磨啊,藥我是不吃的,希望病得越久越好,讓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等夏君棠來救我出去。
本來他說要打仗,可是過了大半個月沒有見他有什麼動靜。
傍晚的時候來看我,我又裝作有氣無力地歎息著,他說:“彆總病著了,我不逼你成親那般快,大相朝的皇上親自來狼騰議和。”
我心裡竊喜,這下可好,還有大相的人到這狼騰來議和,要是我能想法子見到,求他們捎帶著我回到西北就好了。
可惜的是,大相朝的人雖然來了,而我卻給幽禁起來了,就在這個小院裡哪裡也不許去,宮女成群地看著我,就是上個茅廁,都有不少的人跟著。
生氣吧,那有什麼用,她們隻是聽命行事,而狼宵那可惡的家夥這二天也不來看我,讓我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啊。
中午煩到了極點,索性就搬了張椅子到牆頭邊,雙眼從那牆上的窗看著外麵,底下的宮女泫然欲泣,雙眼哀求地看著我,苦苦地求著我下來。
我又不是上吊,她們哭什麼啊,我隻是看著外麵,誰叫他可惡地關起我,不讓我出去呢,就是要鬨得讓他過來。
我張望了許久,還是不見一個大相朝的人在我的眼皮下經過,在這狼騰的後宮,究竟有多大,我也不知道。
狼宵匆匆忙忙地進了來,看到我隻是站在椅子,才鬆了口氣走過來,我扁著嘴看他,手抓著窗還是不甘情願下來。
他讓宮女都走,有些無奈地說:“你很想出去嗎?”
“是的,你不能關著我的,一關著我,我就很不高興,吃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我就是不下來。”抓緊了,他怎麼拉我,我也不會下來。
他有些輕笑:“你這是在跟我鬨脾氣嗎?”
才不是的,誰叫他關著我的,不許我回去不說,還不許我這樣哪樣。
“知秋。”他低低地叫,抬起好看的臉看著我:“你要出去也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見大相的人,也成,不過你不許說一句話,隻能跟在我的身邊,不然我以後就不讓你見誰了。”
“好。”我開心地一笑,鬆開了手想跳下來,他卻更快,一手攬著我的腰將我放在地上,歎口氣說:“看來我得把這窗子給封了。”
“你封了我就上房頂。”他總不能把天經加個蓋吧。
他挑起眉頭卻有些了然於心:“你又提醒了我一件事。”
“不說了,快走啦,我肚子餓了。”還真想給天加個蓋啊,他瘋了。還是趕緊拉走他,狼宵可是一個很認真的瘋子。
他寵溺地笑著任我拉著他出去,到了外麵他便帶路,一路左彎右拐的去一個地方,我懷疑他是故意走那些彎路的,就是想讓我記不住。
到了一個頗為華麗氣派的宮殿,他在門口停下,轉身用衣袖給我抹著臉上的汗:“看你跑得那麼急,一臉都是汗。”
我甜甜地一笑,管他說什麼呢,剛才我就看到了大相朝的人,那樣的衣服多熟悉啊,才不像狼騰的,就像是拿塊布披上的一樣。
“真美。”他輕輕地說,手指也劃上了我的臉,劃過眉:“彎彎如柳,眸含星子,雙頰如桃。”手指再想劃過我的唇,我彆開臉不讓他碰到,聽到他說:“嫣然如花,知秋,你越來越美,你知道嗎?”
扮了個鬼臉:“不知道不知道,我現在肚子好餓,我可以吃下一頭牛。”
“吃得太多會讓你肚子痛的。”他失然地笑著:“不過能吃就好,看你現在氣色多好,行了,進去吧,記著你答應過我的。”
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知道啦,我不說話就說了。”
“好。”他笑盈盈,然後捉了我的手,與我五指相纏才進去。
鋪著紅毯的大殿,二旁名是官臣,再後麵就是宮女和侍衛,但瞧那正中央,卻是狼騰的老主,還有一個極是尊貴威儀的人,我認真看他的時候,他也在認真地看著我,他五官如刀刻一般俊美無雙,那雙看不到儘頭的黑眸裡,寫著震驚,寫著一些滄桑與憂傷,我看到他,心頭猛地一震,心思紛亂著,我想,這個人是誰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怎生如此的麵熟呢?
沒有細細想什麼,狼宵就扯高氣揚地用狼騰話拜見了他的父皇,再用大相話對那如神抵一般的男人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