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幾天沒有見到夏君棠,倒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連皇上也受傷,讓我免不了好擔心他。
“這些天要不然你在這裡彆出去了。”他轉了回頭看我:“朕擔心會保護不周,讓狼騰的人傷了你。”
“沒事,我會好好照顧自已的,皇上你們要小心,回來的我有件事情想說。”我想說,不管我以前是誰,我現在不記得了,那就是天意,現在的生活我不想打亂,所以我會一輩子守在這裡。
他眼裡卻有些喜意浮上來:“若不然你現在說。”
“那個,還是回來先。”現在說不太好,他還要去打仗,我不能添亂。
他伸手來拔弄著我的發:“好,等朕回來。”
蹲下身去,狠狠地抱著熙一親:“乖乖聽母妃的話,知道嗎?”
熙點點頭,看看我快樂地說:“好。”
牽著熙看著他走遠,心中有些愧疚,他對我總是帶著期望的,但是我,還是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
沐公候說得對,人之一輩子,能有幾個自已在乎的人呢?夏君棠對我如此 好,沒有他就沒有我,我可不能負了他。
和熙等到晚上,竟然沒有等到勝戰的消息,而是軍營裡人馬越發的往外跑,神色中多了好多的惶恐不安。
問起公公,卻說皇上受了傷,這些人正去支援呢。
我抱著熙回到了我的地方,沐公候還沒有走,他很喜歡熙,看著他的眼神多有疼愛,可是熙很認生,縮在我的懷裡不吭聲。
風夾著馬蹄聲急急而來,才站了起來院門已經啪地讓人一腳踢開,緊接著就是刺眼的火把照得院子裡亮晃晃的,一個一個的大胡子手裡揚著雪白的寒芒,皆皆對準了我以外所有的人。
狼宵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派人潛入到了大相朝。
可沐公候卻把我拉在了身後,他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們:“想再把人抓走,除非踏過本候的屍體。”
“上。”大胡子不管什麼就衝了上來。
也不知自麼的,從黑暗的地方就衝出了很多人,和大胡子纏鬥了起來,沐公候把我護住了安慰地說:“不用怕。”
“沐公候,你最好還是安守你的東部,彆插手這些事情。”
“本候的女兒,安能不叫本候插手。”
他果然如彆人所說,是我的爹爹,對我百般的好,照顧我,嗬護我。我的身份如此的顯赫嗎?那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了。
我是他的妃子,我是熙的母妃。
外麵又馬聲急急而來,下了馬聽到京城的話:“格殺勿論彆讓狼騰的人逃走了。”
那夜,我看到了寒芒如雪,我看到了白劍沐雪,手腳在天空裡翻飛落下甚至還會抖那麼二下,人頭揚起又在地上打滾,血,噴湧而出,死就是這麼一瞬那的事情。
死的有狼騰的,亦也有大相的,我嚇呆了,在沐公候的身後滑跌在地上,那血腥味在鼻尖裡還久久不散。
他們很快就把西北人給殺光了,也很快就清理乾淨,唯有那血腥味卻是清不掉的,沐公候來拉我起來,輕聲地安慰著:“知秋,不要害怕,有我在此,沒有人能傷得了你的。”
我抬眼看著他,直搖頭著頭,他以為我嚇壞了,蹲下身來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孩子,沒事了沒事了。”
這樣的狀況,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還發生過多少次呢?
在房裡多披了一件衣服還是有著止不住的冷意襲上身上一樣,大半夜牛羊都靜了下來,我卻是無比的安靜,當我告訴沐公候,我要去見狼宵的時候,他無比的震驚。
“知秋,狼子野心,你不是不知,這不是送上門嗎?”
“如果可以止住這些殺戳,我什麼也不想管了,在哪裡也無所謂。”在這裡和在狼騰,又有什麼所謂。
沐公候想了一會說:“我不會允許你去的,我告訴你,你是大相的雲貴妃,後來的點滴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知秋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件事,就是大相皇上也不會允許你去的。”
“所以我才不跟他說,沐公候,或者我該叫你一聲爹爹,你就讓我去吧,如果停止了殺戳,那是多值得的一件事,我忘了過去,但是我還知道現在西北的局勢,外有狼騰,內腹背受敵,我不是站在皇上角度想什麼,我也是大相朝的人,我不想西北總是亂。”
他沉吟片刻說:“我會出兵助皇上清君側,平狼騰。”
“那是不一樣的,會死人,我很怕死人,轉眼即逝。”
“總之我不會讓你去的。”他強硬起來,拉起被子蓋在我身上:“好好睡一覺,孩子,這世間不是因為你而亂,而是因為野心。”
他給我彈琴,他的琴聲很好聽,安撫著我受驚的心慢慢睡去。而我卻打了那樣的主意,我並不想放棄。
冤冤相報何時了,各有各的野心,難道灶具 不能平下來嗎?狼宵要爭的,也就是一口氣。
熙如若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在血雨腥風裡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