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話,那些書生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被人束縛住?等到真的剖心時才有所反抗,這些是怎麼做到的?色誘的情況下會讓一個人連性命都不顧嗎?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太現實,似乎有什麼東西沒有被自己發現,沈嬌嬌沉下心來重新將屍體檢查一遍,想要找到些蛛絲馬跡,卻是折騰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
隻能將希望寄托於犧牲色相去引悠老板娘的暮暮身上,經過自己的提點,他應該能發現點不尋常的地方吧?
被沈嬌嬌念叨的人,此時正晃蕩在錦繡布坊所在的西街上,仰頭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心下尋思著是不是著涼了。
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沈暮暮看著街上寥寥無幾的小書攤,刻意提高了聲音問道:“怎麼儘是些小話本?”
“哎呦,本來啊是有聖賢書的,可是您瞧瞧,這整條街上連個書生都沒有,我也懶得來回的扛著,不過說起來,您還真是挺大膽的。”老板看著眼前書生扮相的人不免有些唏噓。
沈暮暮故作不知的問道:“這是何意?”
見來人絲毫不知的樣子,老板四下看了眼,拉著他講起了這段時間的命案,臉上的神色很是忌諱。
配合著老板的言語,沈暮暮臉上不由得後悔起來,一副立馬就要變道的神情,等著老板說完此事,他趕緊收起了背簍,顧不得遊玩買書的想法,就要離開。
“小書生,這是要去趕考?”果不其然,走至錦繡布坊時,老板娘主動問道。
沈暮暮聞言看著顧盼流連的老板娘,愣怔了片刻,壓下眼中的驚豔之色行禮說道:“正是。”
“雖說這最近的傳聞很是嚇人,但那老板也是誇大了不少,書生莫要慌了心智,畢竟這上京趕考可是需要清醒的。”老板娘體貼的說道,捏著手中的搖扇,扭著腰肢朝前走來。
一步帶動身上層層輕紗的漣漪,真是嫵媚至極,沈暮暮特意盯著老板娘看了片刻,等到人走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才說道:“夫人言之有理,是小生糊塗了。”
“唉!多少年沒有聽過這句夫人了。”老板娘有些傷感的說道。
“我家那人平日裡雖是打罵與我,但也是有個替奴家遮風擋雨的,誰知去的早,一時卻也不知是福是禍了,可憐我孤苦無依了這麼些年。”
這種話對著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的男人來說,就是失了禮分的,看著老板娘這熟練的言語,沈暮暮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裝作憐惜的看向老板娘,他輕聲說道:“夫人莫要傷心,似夫人這般,定有大好的男子願意照顧一生的。”
婉約的笑了下,老板娘說道:“公子人真是好,隻是這一彆怕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了,奴家就祝公子榜上有名吧。”
沈暮暮看著老板娘一步三回首的離開,眼中滿是遺憾,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西街。
等離開了老板娘的視線範圍,他才收起來頹廢之色,眼中哪裡還有方才的憐惜。
“沈暮暮,你怎麼在這兒?”王浮生從河邊回來,看到前麵的身影叫道。
他應了聲:“出來轉轉,王大哥這是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