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還是這般嘴甜。今日約了你去遊湖,這鋪子便早些關了吧!”
老板娘抿抿嘴,一副嬌羞的模樣。這副樣子,倒是讓沈暮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待看到她從後麵的櫃子裡拿出了那套蘭花底紋的長衫時,他還是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心裡的戒備在此刻上升到了極點。
老板娘正巧看見了他發抖的樣子,疑惑道:“暮朗君,你怎麼了?這身子怎麼抖得這麼厲害?可是病了?”
說罷,竟是伸出手要摸他的額頭,沈暮暮下意識的躲了一下,閃躲後,心中又是十分奧惱,忙磕磕絆絆的解釋道:
“我,小生非是有意閃躲的,實在是剛剛有些突然,有,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你千萬彆在意。”
老板娘見他急得滿頭大汗,心覺好笑,便笑出了聲,“好了,奴家沒有要怪暮朗君的意思,隻是有些擔心你的身子。”
“原來如此,小生無礙,隻是剛剛有股風吹過,打了個寒顫罷了,惹老板娘誤會了,是小生的過錯。”說罷便俯身給老板娘鞠了一禮。
老板娘笑嗬嗬的並沒有回應,隻是攤開了衣衫,將其打理好,披在了沈暮暮的身上,“暮朗君既有冷意,不妨把衣衫穿上,正好也讓奴家看看,可有不合身的地方。”
沈暮暮本想推脫,但細想想,既然要抓這女人的現行,這衣衫早晚用得上,索性就先穿上。
隨後便進了內屋換好了衣衫,二人乘坐馬車,去了離平安縣不遠的靈湖。行舟泛湖,沈暮暮一直很小心謹慎。
惹得老板娘都察覺到了,調笑道:“暮朗君怎麼這麼緊張啊,奴家,又不會吃人。”
沈暮暮麵上帶笑,看似穩重,實則這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在心裡誹謗著,是,你不吃人,可你特麼剖心啊!
“老板娘說笑了,小生,小生隻是第一次跟像您一樣美麗的女子同船出遊,心中蕩漾,難免有些失禮了。”要說這禮儀方麵,沈暮暮絕對是此中的佼佼者,這一舉一動都可以是列為後世的榜樣。
“暮朗君,你怎麼還與奴家如此生分,奴家名喚子卿,暮朗君可喚我卿卿。”老板娘狀似埋怨著自報了家門。
“如此,小生孟浪了,卿卿。”沈暮暮輕聲喚了聲她的小名,如晴人低語般戀眷。
老板娘聞聲,微微愣了片刻,隨後忙低下頭給沈暮暮倒了一杯茶,以掩住了那一閃而過的淚光。“都說這靈湖靈驗,是有晴人山盟海誓之地,如今,能與暮朗君來次,倒是榮幸之至。”
“所謂山盟海誓,無非都是一時衝動的所說的甜言蜜語。真正有心之人,會讓人看到他有情的地方,畢竟,光靠嘴是贏不來幸福的。”沈暮暮端著茶杯看著一池椿水,卻是有些感歎。
低頭微微呷了一口茶,沁得了滿嘴的茶香。老板娘有些走神,呆呆的望著湖麵,半晌後,她眼中帶淚,卻是笑著對沈暮暮說道:“你說的對!”
沈暮暮察覺到有些不對,剛想問她,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然動不了了,他瞪大眼睛望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