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許仵作任由王仵作咋咋呼呼的吼了一頓,出了氣後,端著酒杯認真的講起了道理。
“小姑娘現在是對仵作這一行很有天賦,方才在城門口的的時候,我也試探過了,膽子確實挺大。
但你有沒有想過等她老了以後呢?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一個女仵作有誰會娶她?”
對方的話確實是說的在理,這個之前王仵作自己也考慮過了,但他問沈嬌嬌的時候,沈嬌嬌卻說她早就做好了孤身一人的準備。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嬌嬌好,隻是如果嬌嬌隻是因為女子就如此,未免太過可惜。
不如這樣,我們約定,等到明日我那徒弟再來時,你隨便出題考她,到時候如果她真的通過我們的考驗的話,你可不能阻攔她!”
輕輕抿一口酒,許仵作心知王仵作的性子就是如此,勸到這個地步還不行的話,八成是已經鐵了心,再加上他在來往的信中看到好幾次王仵作提及這個徒弟的厲害,他也起了好奇之心。
“那好,一言為定,今日我們先準備好考題,不過你可不能偷偷將答案告訴你的寶貝徒弟!”
王仵作吹胡子瞪眼,不屑道:“我行得正坐得端,說了任你考核就任你考核,絕對不會作弊!”
許仵作滿意的點了點頭,心底開始盤算著該出什麼題目才算合適。
有王仵作和許仵作在,兩人一起出麵,整理來幾具最近剛剛身亡的新鮮屍身,確定過沈嬌嬌事前並沒有見過這些屍體後,許仵作才開始考慮出題。
次日,沈嬌嬌起床梳洗後,照例坐在模糊的銅鏡前,盯著首飾盒裡,那枚與她其他東西格格不入的發簪怔怔發呆。
作日溫棠的話仿佛還在耳旁,一字一句她都聽的真真切切,臉上的紅暈仿佛還未消退。
萬萬想不到,她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居然被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孩給撩了……
捂著不爭氣的心臟,沈嬌嬌歎了口氣,在頭頂盤好發髻,最後還是伸手,將那枚簪子簪在了頭上。
這裡是雖然是古代,但並不妨礙她遵從本心,既然確定了是兩情相悅,沈嬌嬌便不會再拘束著自己。
按照以前的時間,沈嬌嬌準時來到了王仵作這裡打卡今日份的課程時,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昨天自己去城門口迎接的許仵作。
“師傅好,許仵作好!”
即使自己心裡不待見對方,沈嬌嬌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二人行了禮。
“嬌嬌,你看到那邊石磨上的四碗水了嗎?”
王仵作指著不遠處的石磨道:“你去看一看它們都是什麼。”
沈嬌嬌一頭霧水,依照王仵作的要求走到以前用來當石桌用的石磨前,看了看上麵放著的四隻白瓷碗,就是平常王仵作家裡用來吃飯的碗,此時裡麵裝滿了清水。
“師傅,這碗裡裝的不就是白開水嗎,你讓我看這個乾什麼?”
沈嬌嬌一臉疑惑的看著王仵作,搞不清楚今天對方又要教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