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你可確定買千術草的大戶就是魏府?”
倒不是沈皇商懷疑藥鋪掌櫃的話,隻是魏府雖不如自家,可也是京城裡的大戶,他不怕魏府作妖,怕的是有人假借魏府給自己設套。
藥鋪掌櫃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隻一口咬定來賣千術草的大戶便是魏府的人。
沈皇商也沒多說什麼,揮揮手招來管家,把藥鋪掌櫃送了回去,然後當著沈嬌嬌的麵對小廝怒道:“還有把家裡的護衛都給我叫來!我好好好問問。”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夥同外人害了我女兒!”
作為女子,沈嬌嬌很理解沈皇商的憤怒,從她的境遇就能看出這群古人對女子很是苛責。
她進入仵作這個行當被人肆意羞辱,沈皇商千金婚事不順,幾任未婚夫婿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有了狐狸精的謠言。
這等謠言可比那日自己遭受的羞辱還要嚴重,要不是沈皇商位高權重,又疼愛女兒,這位千金隻怕不是被浸豬籠,就是被點了天燈。
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古人對妖魔鬼怪從不會手軟。
不過如今雖性命無憂,可還是被謠言所困擾,整日抑鬱寡歡,讓沈皇商急的不行。
想到這裡,沈嬌嬌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調查清楚此事,到時候不僅給沈皇商千金洗清冤屈,也借著沈皇商的勢頭出出風頭,打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老頑固的臉。
不等沈嬌嬌多想,護衛們就從府上各處趕來,聽聞沈皇商的意思後,有人忽然道:“魏府的下人,我倒是記得看門的來喜經常和一個魏府下人說話。”
“把他給我叫來!”
隨著沈皇商一聲令下,來喜就被護衛抓來,此人膽子很小,被沈皇商眼睛一瞪,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那個魏府下人近年來經常找他打聽未來姑爺事情,給些蠅頭小利,來喜就喜不自勝,即便後來發現不對,也已經上了此人的賊船,想要下船可就不容易了,隻能繼續透露消息。
交代完這些事後,來喜的身下湧出一股黃色的液體,沈嬌嬌無奈的捂著鼻子,原來是被嚇尿了。
“魏府!魏府!我與魏府眾人從未有過仇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對我女兒下手!”
暴怒的沈皇商此時恨不得將魏府眾人千刀萬剮來償還女兒所受的苦,還是沈嬌嬌及時攔住了他。
“老爺莫急,魏府的下人不一定是魏府的意思,不如將人抓來問個清楚。”
府外的人可不知道裡麵的情況,隻見沈皇商家中的護衛魚貫而出,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倒是做了壞事的魏府下人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正在街上閒逛呢,忽然就被前來尋人的護衛一把抓住衣襟提了起來。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截人可是大罪,我可是魏府的下人,你若是不想得罪魏府就把我放下來!”
此人被提起之後慌張了一瞬,便十分順暢的討價還價,不過這話自然是假的,隻等抓著他的人上當好逃走,再叫人回來報複。
卻不想提著他的護衛冷笑一聲後便再也不說話,腳程快得很,心虛的下人當即嚷嚷起來,隻是圍觀的人也成為不了助力,護衛依舊暢通無阻。
“這可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