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從先帝駕崩救不見了,誰都不知道它的去向,它可是行軍打仗必備的利器。
誰手裡麵有虎符,誰就能號令整個啟朝所有的軍隊,就算是讓他們去死,他們都不能有半句怨言,其分量比玉璽還重,畢竟拳頭才是硬道理。
“是真是假,臣相信太後自有定論。”溫棠將手裡麵的虎符交給魏太後看。
魏太後受先帝信任,看過幾次虎符,知道上麵的劃痕在哪,眼下一看到虎符,就知道這不是假的,一下子她的臉色也十分難看,瞪著他喃喃自語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會把這個東西留給你,你……”
顧炎握住了龍椅的把手,他這個位置坐著本來也沒有多名正言順,他一直警惕的人都是顧鑫。
今日若是給溫棠出去利用這塊兵符,沒準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就要在手中付之一炬了。
他用力地喘氣,瞪著溫棠的眼睛都開始發紅了。隻要他今天出不去,就永遠沒有那反殺的機會了。
溫棠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無聲地衝他搖了搖頭:“今日臣拿出這塊兵符,也算是徹底摘不去了,臣並沒有韜光養晦的意思。
隻是想要遠離朝堂的紛爭,但是身在渾水之中,還講什麼不與世俗同流合汙,未免可笑。若非被逼到了絕境,臣不會掏出這個可以保命的東西。”
顧炎勉強壓下了心裡麵的震動,語氣不自覺冷了幾分,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打量:“那皇兄,你想要什麼?”
“臣想要什麼,想必陛下更加清楚,臣並沒有要冒犯陛下的意思。”溫棠道,“先帝的遺詔,諸位心裡麵都有數,需要臣再拿出來,給諸位讀一讀嗎?”
文武百官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不想要趟渾水,隻想在皇族爭鬥之間默默當個路人。
魏太後和顧鑫氣得七竅生煙,看著溫棠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啜出個千瘡百孔,若非文武百官在場,顧及要不顧形象地撲上來咬死溫棠了。
“從今之後!”溫棠講虎符放回了袖子裡道:“得虎符者,可以攝政,當時有不少元老在場。”
百官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是誰先掀開袍子跪了下來,齊聲喊道:“臣等見過攝政王。”
顧鑫牙齒咬了又鬆開,他們都沒有想到把溫棠逼急了,他竟然什麼都不顧了。他同魏太後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了一聲,而後,
“恭喜攝政王擢升。”而後便甩了一下袍子,離開大殿了。
溫棠之所以拿出虎符,無非是想要沈嬌嬌去大理寺,畢竟大理寺可比顧鑫的私牢公正多了,裡麵的人雖然有些是混吃等死的,但想要乾實事的人也確實不少。
被移除顧鑫私牢時,顧鑫還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道:“彆著急呀,我們很快就會在見麵的,希望到了那個時候,你不要忘記我了。”
沈嬌嬌衝她翻了個白眼,道:“你也小心點,彆走夜路,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反駁,顧鑫一下子竟然被噎住了。
沈嬌嬌一路上都在琢磨著溫棠到底犧牲了什麼,可是按照他的性子,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就跑過來和他解釋訴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