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自然不會孤身前來,他便是那一種萬事都要兼顧的性子,粗略一數,跟著他的人看上去足足有小一百。
沈嬌嬌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魏氏早就已經癱軟在了旁邊,一臉不知今夕何夕地恍惚表情。
溫棠帶來的人開始清理起殺手們的屍體了,溫棠在不遠處下了馬,快步跨過屍體,朝她的方向走來。
沈嬌嬌正要開口說點什麼,誰知道溫棠不知因何頓住腳步,旋即驚恐地張大了眼睛,拚命地朝她地方向招手,不知道說著什麼。
沈嬌嬌聽不清也聽不到了,因為她察覺到有一股強烈地推力,旋即一股天旋地轉的失重感攫住了她。
恍惚間似乎砍刀了溫棠悲慟的俊顏,再之後,她感覺到漫天的水淹沒了她的口鼻,肺裡麵的氧氣正隨著冰冷河水的增加而減少。
“嬌嬌!”溫棠的動作實際上很快,但是趕到護城河邊時還是沒有隻能蠟燭沈嬌嬌的一片衣角。
很快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入湍急地河水之中,那洶湧地河水一下子就淹沒了她身影。
那個把沈嬌嬌推入護城河的侍衛隨著兩人一起跳進了護城河。
“王爺……”旁邊的侍衛小心翼翼地道。
溫棠迅速整理了一下紛亂的心情,而後冷淡地瞥了侍衛一眼,狠狠道:“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侍衛們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多說,兵分幾路地沿著護城河找人,從上有找到下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今日護城河的水委實太過於湍急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能活得下來的幾率很低了。
除非她沈嬌嬌是水神轉世或者是浪裡白條的繼承人,否則就等著死不見屍了。
找了大半天,溫棠也有些崩潰,遂把那個幸存的殺手拉到跟前,道:“你們……”
結果還沒有問完,那殺手唇邊就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而後眼睛一閉,頭一歪,倒在了地上。
侍衛蹲下來試探他鼻息:“王爺,他口裡有毒囊。”
現在是真的沒有一個侍衛剛說話了,他們恨不得連呼吸都隱匿起來,因為溫棠的臉色實在太過於可怖了,簡直就像是惡鬼重生似的。
夜色已經悄無聲息地降臨了,四周都黑黝黝的,樹影憧憧地一晃,遠遠看上去就像是鬼魅亂舞。
溫棠陰冷的聲音滲著深夜的冷風:“找!繼續找!”
侍衛們一哄而散。
他們這邊不平靜,消息傳入宮裡麵,宮裡自然也像是一鍋滴入水的鍋似的沸反盈天起來。
倒是沒有多少人關心沈嬌嬌是死是活,大部分的人更關心魏氏的生死,畢竟魏氏若是死了,這宮裡麵可真就要變天了。
顧炎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又是擔心溫棠過度悲傷,又是擔心沈妍妍鬨出一些什麼事情來,當下披奏折也走了好幾次神。
差點就沒有讓魏大遠赴邊疆了,他懶得再在這些俗事上轉圜,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去找沈妍妍了。
還沒入殿,就聽到沈妍妍的哭聲遠遠地傳了過來,而守在她宮外麵的宮人還在興致勃勃地聊天。
由於顧炎來的匆忙,也沒有讓人通報的習慣,因此兩個人討論入神了,沒有察覺到顧炎的到來。
“是誰在她麵前亂嚼舌根?”顧炎陰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