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之後,沈嬌嬌百無聊賴地又要走回客棧,回客棧之前,她先吃了碗麵,吃完麵途徑一個錢莊,正想要掠過,卻有不少人往這邊趕來。
若不是她們看好戲的臉色,沈嬌嬌差點就要以為她們是來撿錢的了,她被這些人擠得走不出去。
再度被擠回錢莊前,看清了萬德的招牌,同時被人攘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了:“聽說這萬德錢莊的蔣老板死了?”
沈嬌嬌還心想人家死了你也要管麼?是要搶著來摔盆嗎?聽到了另外一道興奮的聲音道:
“是啊,聽說是昨天晚上被殺的,說是先被搶了家裡麵的錢,然後才被殺了,死相可難看了?”
沈嬌嬌心裡麵咯噔一聲,尋思著人死了有什麼可以興奮的,想要回客棧的心也暫時歇了,打算看一看這件事的原委。
一開始開口的人說道:“怎麼死的?”
“這誰知道?我聽說啊,是被連續砍了很多刀呢!連白骨都露出來了。嘖嘖,太慘了。”
“沒有報官?”
那人雙手環胸,道:“怎麼沒有?你瞧,這不是就來了嗎?”
她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一聲鏗鏘有力的讓讓。
而後有幾個衙役給後麵戴著烏紗帽的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官的男人開了一條道,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就順著人群空出來的狹路走了進來。
好事的百姓自然是一起跟了進去,那些衙役倒也沒有強行把她們攔住,允許他們在蔣老板的房門外圍觀。
蔣老板的房間確實很亂,桌子和凳子都散了,地上還有一顆遺留的珍珠靜靜地躺在蔣老板臉頰邊。
或許是因為黑夜裡頭發遮住了,那歹徒沒有看到,除此之外,房間裡麵空蕩蕩的,原本該擺放花瓶的桌子空留一個圓形的壓痕,花盆也碎了一地。
沈嬌嬌無視了周圍的嘈雜,隻靜靜看著那屍體,方才那路人所謂的被亂刀砍死純粹是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嘴巴傳出來的流言。
但這蔣老板的死相確實算不上好看,他雙眼凸出還沒有閉上,臉上帶著一股灰白的頹唐之色,身體已經僵硬了,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戴著烏紗帽的大人手一揮,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頗為晦氣,臉上露出一絲分外嫌棄的表情。
他用手帕遮住了口鼻,眼睛也不願意再去看那一具屍體,隻是吩咐道,
“仵作,上來檢查檢查他是怎麼死的。”
仵作應了一聲是,三兩部蹲在了蔣老板旁邊,戴上手套仔細檢查起蔣老板的傷口來。
他先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外傷,然後雙手抬起了蔣老板的後腦,示意兩個人將他屍體翻了個麵。、
而後湊近仔細地撥開他的頭發,看著他後腦上和頭發結在一起的血塊,道,
“大人,以鄙人肉眼可見,他的後腦凹陷了下去,可能是被人用鈍器擊打後腦多次失血過多導致的死亡。
不過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需要把他頭發給剪下來。”
大人晦氣地擺了擺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即便是死了也不要違背生人的誌願。
凹陷的這麼明顯,地下又有這麼一大片血跡,不用剪頭發了。”然後吩咐手下的衙役檢查了一下現場,那些衙役粗略地看了幾眼,就上來彙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