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手段殘忍,態度猖狂,她已經有了懷疑對象卻苦於沒有證據不能將他捉拿歸案。
而看他的行事作風時間再拖下去她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彆的姑娘遭受毒手。
她伸手按了按屍體下蓬鬆的竹葉,此刻已經被血液浸透的有些發硬了,血液滲了進去,她往下翻了翻發現並沒有多深。
沈嬌嬌起身麵向溫棠,語氣中透著疲憊,“確實又是同一人所為。”偏頭看向一旁偷偷側目的府衙大人,“我想去問問家屬的一些情況。”
府衙大人忙點頭,來的是死者雙親,他之前隻在辨認死者身份的時候讓他們見了一次死者的屍體,結果死者的母親受不住打擊,當即就昏死過去。
沈嬌嬌見到他們,女人雙眼又紅又腫,正靠在男人身上按著帕子目光落在死者的方向默默垂淚,男人雖然好些,眼眶也是紅了一圈。
她知道他們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頓了頓,還是開口道:“……人失蹤前,你們知道她常去哪裡嗎?”
女人盯著沈嬌嬌瞧了半晌,最後才啞著嗓子,“福運茶樓。”
“這段日子,她最愛跟那些小姐妹往福運茶樓跑,性子也變得古怪,愛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還經常把自己悶在房間裡。”
女人說的很詳細,顯然是早就發現女兒的異常了,不過還沒來得及找原因,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想到這裡,她悲從中來,眼淚潸潸而下。
沈嬌嬌覷了溫棠一眼,這下,這福運茶樓的嫌疑是怎麼也洗不掉了。
在死者親屬和府衙大人的同意下,她們將人運回了九言堂,回到店裡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沈嬌嬌看著外頭翻滾的黑雲,樹葉吹得嘩嘩作響,想來要變天了,便交代他們今天提早關了鋪子。
深夜,閃電劃破天際,隻聽見轟隆一聲,黝黑的天空恍若被撕開。
強光映的大地有如白晝,雷鳴過後,雨點有如急促的鼓點劈裡啪啦的打在青磚黛瓦上。
這是一場蓄勢已久來勢洶洶的大雨,狂風吹著門板哐哐作響,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各家都是緊鎖門窗。
隻有長街上一道黑影頂著大雨瓢潑,快速的在街道上穿梭,他身上穿著一件鬥篷衣,此刻已經是水淋淋的了。
驚雷炸響之際,那人的臉龐被映的有些陰森,若是沈嬌嬌看見,定能認出這夜雨狂奔的男人正是福運茶樓的老板。
他神色匆匆的沒入了一個小胡同,在一個拐角處,敲響了院門。
他躲在門簷下,將濕淋淋的貼在自己臉側的帽子摘下,雨勢太大了,雨水彙成小瀑從門簷上傾流而下,悉數灌入了他後衣領之間,他也渾然不覺。
等了片刻之後他也沒有聽到響動,情急又想去敲,就聽見嘈雜的雨聲裡傳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腳步聲,門緊接著打開,他急忙側著身子就走的進去。
時不時的電光將院子照得透亮,老板被一個身影拉到一旁,就隻聽見一個年輕的聲音質問他,“不是告訴你沒事不要來這裡嗎?”
老板有些氣急敗壞,臉上蘊著惱怒,語氣不客氣了說,“要不是你最近動作太大,我也不會來!”
許是想到現在二人的處境,心裡翻騰的暴怒也慢慢平定下來,語氣緩了緩,
“九言堂那邊的人已經盯上來了,官府也插手了,你還是快點想想對策吧!”
那人倒是沒有老板那麼急切隻是點了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