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概是因為看馬的那人急著去萬花節湊熱鬨的緣故,所以馬並沒有從馬車上卸下來,隻用幾條繩子栓著。
其中一個劫匪用刀砍斷了摔著馬的那繩子,又將沈嬌嬌和墨白扔進了馬車裡,隨後便坐上馬車朝著另一個方向駛了過去。
墨白從那會兒開始便一直在裝暈,此刻馬車裡隻有他和沈嬌嬌兩個人,是以他便也沒有再繼續裝,隻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他的手在那會兒就已經被那兩個劫匪綁住了,所以此刻他行動也有些困難,隻能用牙咬住那馬車的簾子再用餘光去看馬車外。
那兩個劫匪並沒有走人多的地方,所以此刻路上除了他們這輛馬車以外,便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不知道馬車走了多久,墨白再次掀開馬車簾子後便見外麵已經不在城內了,而是一片荒山野地裡。
在察覺到馬車的速度越來越慢時,墨白心下一驚,連忙又裝暈閉著眼睛倒了下去。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
他兩個劫匪像之前一樣將他們扛下了馬車,隨即又丟了下去。
這是一間荒廢的屋子。
沈嬌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來時隻覺得自己有些頭痛欲裂。
她眉頭皺了皺,默默的在原地坐了好久,這才覺得那陣兒頭痛好了一些。
沈嬌嬌原本想伸手去揉一揉頭,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人綁在了身後,她一驚,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會兒發生的事兒。
她記得那會兒她本來是要去找溫棠的,結果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卻發現之前送自己回去的那個男子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圍著。
對啊,她本來不是進去救人的嗎,怎麼現在被綁在這裡了?
沈嬌嬌這般想著,又皺著眉想了想那會兒發生的事情,卻也隻能想起來自己扛著扁擔衝上去的事兒。
至於後來她是怎麼暈倒的,又是怎麼被人綁起來扔到這裡的,她一丁點兒也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沈嬌嬌便也沒有繼續想下去,畢竟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逃走更重要一點。
沈嬌嬌這般想著,被綁在身後的雙手輕輕掙紮了掙紮,隻是那繩子本來就比較粗糙,再加上綁的又很緊。
所以她不但掙脫不出來,反而還將自己的手腕弄痛了。
她被那陣痛意疼的齜牙咧嘴,頓時也放棄了去解開那繩子,隻抬頭朝著周圍看了一眼。
屋子裡沒有點燈,不過今兒個月亮很圓很亮,有月光照進來,倒也足夠讓沈嬌嬌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這個屋子大概已經荒廢很久了,窗戶和門看起來已經很破了,連糊窗的窗紙都爛掉了,屋頂還有幾個很大的漏洞。
她定了定心神,想透過窗紙的那些破洞看一看屋外,分辨一下他們現在的位置。
隻是還沒等她來得及看清楚,原本緊緊閉著的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那木門本就已經很殘破了,此刻被人重重的用力一踹,直接晃了晃歪了下去,估計再被踹上兩腳就要直接掉了。
沈嬌嬌知道是之前綁她和墨白的那兩個劫匪進來了,連忙又閉上眼睛靠在了牆上裝暈。
“你踹這門作甚,若是被旁人聽見,又要添麻煩。”其中一個人開口了,他的聲音很粗,此刻的語氣裡似乎還帶著幾分責怪。
另一個人聞言卻是不屑的笑了笑,他擺手道:“我說大哥,用得著這般小心嗎,也不出去瞧瞧,這方圓幾十裡除了咱們的人,哪有旁人。”
沈嬌嬌一聽他這麼開口,心頓時就涼了一半兒。
“雖說如此,總歸還是小心些的好。”之前先說話的那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