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的不過是一個娼妓,既然前麵已經有人認罪,如今反口難免有攀誣之嫌,大人不若順水推舟,賣他南陽家一個人情罷……”
沈嬌嬌看堂上事情有變,身形一動,卻被溫棠給製止了,她不解的看向他。
而堂上跪著的南陽開看著這突然的變化,悠閒了整整袖口,
“不過是一群下賤胚子,也配攀上本少爺,媽媽這般愛癡心枉想,也不顛顛自己幾斤幾兩,夠和我南陽家硬碰硬嗎?”
老板娘在一旁聽著南陽開的辱罵,氣得半死,恨不得抓花南陽開那張道貌岸然的臉,要不是南陽開運氣好,托生在富貴人家,誰又比誰好一些呢!
想到這裡,她又不由得感歎起自己的身世來,她爬向府衙大人,哭的聲嘶力竭,
“還請大人明查啊!這南陽開就是香齡館的常客,每次都是為了阿香來,來了又不肯被彆人知道,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衙役皺眉看著打斷他們的老板娘,抬腳上前往她肩頭一踹,就被府衙大人給製止了,他示意老板娘繼續說下去,“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言非虛?”
她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
“阿香與誰往來密切,外人不知,我這香齡館的媽媽還不知道嗎?我說啊,阿香就是被他這花言巧語迷了心竅,才成了冤魂上路。”
南陽開拒不認罪,反駁道:“我承認我與阿香確實有所往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這香齡館開門做生意,沒有成千也有上百的,阿香姑娘豔名遠揚,這其中有一半都是為了一親她芳澤而去的,這要是真抓,恐怕這府衙還放不下呢!”
老板娘一臉悲憤,指了他半晌,才罵道:“你無恥!”
“倒是你,我曾經聽阿香說過,你好賭,十賭九輸,把身上的錢輸乾淨了,就會像館裡的姑娘勒索錢財。
這阿香姑娘作為香齡館的搖錢樹,隻怕沒少被你盯著吧!你為錢害命,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老板娘也沒想到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她支吾了兩聲,才道:
“阿香姑娘是吊在房裡的,而我我根本就吊不起阿香姑娘來,倒是你一個男人,倒是方便得很!”
“這都城裡誰不知道南陽家的少爺最愛美色,脾氣又古怪,對人陰晴不定的,和阿香姑娘相好時,也有翻臉的時候。
誰知道是不是那天惱了,隨手也就弄死了!反正南陽少爺尊貴的很,向來看不起我們這種人的性命!”
公堂之上,南陽開和老板娘唇腔舌劍劍拔弩張,你來我往的將罪名往對方身上扣,但是要說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那還真是沒有。
沈嬌嬌腦子被吵得亂響,如果照這樣下去,南陽開不認罪,老板娘也沒證據,那想要定南陽開的罪幾乎是不可能的。
沈嬌嬌有些急了,看向一旁氣定神閒的溫棠,最後隻能歎了一口氣,行吧行吧。
隻能繼續看下去了,她隻是一個仵作而已,可以提供線索,卻還沒有插手府衙斷案的能力。
顯然府衙大人也是聽他們互相推諉聽得煩了,直接一拍堂木,兩人的話頓時都噎在喉嚨裡,堂上總算是安靜下來。
府衙大人目光淩厲,直勾勾的看著老板娘,“所以說,一切都是你空口白牙,口說無憑!”
南陽開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