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捕快眼都沒眨一下就把南陽開往牢裡一扔,看著南陽開在地上滾了一圈灰頭土臉的模樣,他們拍了拍手,說道:
“您是爺,我們得罪不起,可是進了這大牢,就是天皇老子都是一個樣,要在我們麵前耍橫,也得您先出去了再說!
現在您就先屈尊,在這牢裡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這國都府衙的牢獄也關過不少達官貴人,南陽開這樣的他們見得太多,狠話誰沒放過,眼下南陽開殺人罪證確鑿,他們不過是秉公辦理而已。
兩人交代了獄卒幾句,挎著刀徑直離開了牢獄。
南陽開猛的咳嗽了幾句,他嫌棄的環視了一眼周圍殘破的牆壁,手底下按著的是潮濕的雜草,身上的衣衫更是直接就沾了一層土灰。
南陽開猛的跳了起來,拍打著牢門,“我說你們這裡是什麼破地方啊!這麼臟要本少爺怎麼落腳!”
獄卒一臉無奈的看著南陽開,
“我說少爺,您還真把這當做香齡館的香閨軟簟不成!這裡可是府衙的大牢,關得都是罪犯!
能給您一個單間就不錯了,這早晚都要死的人還窮講究……”
“我呸!”南陽開被激怒,“誰要死!本少爺根本就是冤枉的,早晚都得出去!”
“我可是南陽家的少爺,你知道南陽家吧。”南陽開扒著牢門,指著獄卒喝道:
“我告訴你,你要是有眼力見,就讓本少爺在這裡住的舒服一些!有你的好處!否則等本少爺出去了,要你們好看!”
沈嬌嬌和溫棠才一進來,人都沒瞧到,這南陽開吆五喝六的聲音倒是先聽見。
兩人對視一眼,沈嬌嬌突然笑了笑,“看來這南陽開是真的不著急,人都進牢裡了,還有心思擺著少爺的架子呢!”
不過,沈嬌嬌心裡卻越來越犯嘀咕,到底是這南陽開有恃無恐囂張慣了,還是因為他真的不是殺害阿香的凶手才有這底氣的。
如果是前者,那這人確實可惱,如果是後者,她也不想冤枉了人。
南陽開正衝獄卒呼來喝去的,透過餘光突然瞥見有人朝著這裡來,他定睛一看,很快就認出其中一個男人正是那天汾河遊船時沈慕言帶來的那個遠方親戚.
而另外一個女人,雖然樣貌對他來說不算熟悉,可他一思索利可君就和席上那個蒙麵舞姬對上了。
隻是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就在南陽開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一旁的獄卒瞧見沈嬌嬌了,一刻喚了一聲,“原來是沈仵作,不知道您來這裡乾嘛?”
沈嬌嬌名聲,早就季臨楓那一封聖旨的時候就徹底打開,又借著阿香的案子,讓府衙裡不少人都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姑娘刮目相看,都願意敬她兩分。
“我……”沈嬌嬌笑了一下,“就是有些事情,還想問問南陽少爺!”
聽見這麼一番對話的南陽開哪裡還反應不過來,沈嬌嬌根本就不是什麼舞姬.
根本是和這府衙裡的人串通一氣的,隻怕這些人早就盯上他了!就等著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