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他有準備逃離的小動作,溫棠反應迅速地隨他一同竄上房頂。
見他準備離開,溫棠手疾眼快抓住他的衣襟後,穩穩當當在他不足一步距離之外站穩,聲音裡透著遺憾:
“三番兩次如你願,這次恐怕沒辦法讓你輕易跑了。”
黑衣人顯然並沒有專心去聽溫棠一番話,見他抓住自己的衣襟,下意識便使了暗勁準備逃脫。
未曾想這回溫棠當真是有備而來,無論他如何掙脫都是徒勞無功。
發覺他眼下不能輕易逃脫後,溫棠將人束縛得更近些,沉吟半晌,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沈慕言,是你麼?”
沈嬌嬌見兩人大有一番交戰之勢,又擔心房中的女子狀況不妙。當即拋卻其他念頭,推開房門徑直往床塌前走。
方才停歇下步子,沈嬌嬌便恰好見床塌上久久閉著雙眼的女生有了鬆動的跡象。
見她試圖睜開眼睛,沈嬌嬌先是侯了半晌,待確定她睜開眼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姑娘,你醒了嗎?”
不知昏迷了多久的陳靈顯然有些布適應眼下的狀況,好半晌才遲疑的應聲。卻因為太久沒開口,聲帶似經了長久的磨礪,艱難地發出一聲嗓音極其沙啞。
見她終於有了反應,沈嬌嬌麵上透出驚喜,連忙轉身踱步到圓桌前斟了一杯滿滿當當的水,捧在手心裡行至床塌前。
將水杯擺置在一側的案幾上,托著她的腰將她扶正半倚坐好後,雙手捧著水喂到她身前:“你快喝點水吧,也不知道你昏迷了幾天。”
女子順著她手勉強喝下一口水後,聲線頓時清晰幾分,連神智也一並清晰起來。目光在房中打量一圈後,詢問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一番話接連不斷詢問出口,她有些難為情地低著頭。
沈嬌嬌見她並未有繼續喝水的打算,就當她潤嗓完畢。輕快地將杯子置放在一側後:“這裡是九言堂,我是這裡的老板。”
九言堂...女子往深處一想,並未記住所謂九言堂究竟是何處。
好半晌後因深想有些頭塘,索性放棄了在腦海中搜尋九言堂具體方位的打算,直截了當地詢問:“九言堂在哪裡?”
沈嬌嬌呼吸一滯,好半晌後反應過來。畢竟九言堂也不是人儘皆知的,沈嬌嬌麵上鬆快地回答:“在臨國,你是臨國人嗎?”
眼前的女子顯然在聽到臨國時麵色有幾分鬆動。難得見她一副蒼白的臉上有了旁的表情。
趁著她思索的空隙,沈嬌嬌見縫插針的詢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沈嬌嬌眼下並不知道方才那黑衣人的身份,最好的突破口似乎全都一並放到了眼前的女子身上。
何況方才那一番試探後,沈嬌嬌對於她的性情有了幾分把握,因此眼下一番話雖是帶著試探卻滴水不漏。
見是再尋常不過的詢問,女子雙眼聚焦起來,停滯半晌才神情專注地回答:“我叫陳靈,也是臨國人。”
甫一聽到“陳靈”二字時,沈嬌嬌麵色變了變。
繼續往深處一思索才記起陳靈這個名字究竟和何人重名,心下難免有些詫異。
究竟世間會有如此神奇的緣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