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值得墨白如此大動乾戈一來,恐怕是直接衝著沈慕言和陳靈來的。
沈嬌嬌眼下暗自情形溫棠先前將事情安置好,以至於眼下自個不至於自亂陣腳。
雖然她並不確切方才自己一番話是否足夠滴水不漏,但看墨白的神色,確實是沒有探聽出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隻不過那個故事實在講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沈嬌嬌不得不懷疑其中定然摻雜了什麼旁的有用卻被自己遺漏的信息。
一切突破口似乎全然都在陳靈身上,眼下似乎隻有陳靈能為自己解疑答惑。
沈嬌嬌沉默了片刻,確切墨白並沒有在九言堂周遭布下眼線後,才小心翼翼地鑽入後園,腳步輕輕地行到陳靈房門前。
因昨日在墓碑前的一番耗費體力的行為,陳靈眼下本就帶著重傷的身體更是難以動彈,在敲門聲響起第四聲才氣息微弱地應聲:“進。”
沈嬌嬌手腳利落地借著門開出的一道縫隙往裡鑽,最後嚴嚴實實將門闔上以後。
若有所思地挪步到床塌前,探看了一遍陳靈的脈搏後,先是按照慣例關心關心她的身體狀況。
三輛閒談過後,沈嬌嬌也懶得再打啞謎,直截了當地詢問:“陳姑娘,你還不記得盈豐園?”
盈豐園幾字一出,似乎觸及了她的知識盲區。陳靈在腦海種搜尋好半晌,最後篤定地搖了搖頭:“沒有去過。”
夜,溫棠好奇的看著沈嬌嬌,他伸出手在沈嬌嬌的麵前晃了幾下,嘴角邊有了淡淡的微笑:“這是在想什麼?想的這般入神。”
“不對勁。”沈嬌嬌的思緒被他喚了回來,她一把抓住了溫棠的手,眉眼之間充滿了懷疑與不確定,
“陳靈所言從來沒有去過盈豐園,我想起來了,在成親之前她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用去問都能知道墨白不是在說她。”
溫棠聽見此言,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蜷起了一根手指,扣在了桌上。
“如你所見,你是怎麼想的。”
“如果不是陳靈,那麼會不會有可能是彆人呢。”沈嬌嬌反問他。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觸砰,碰撞出了火花,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致的答案。
沈嬌嬌抿了抿唇,她垂下了眼皮,薄如蟬翼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放映起了墨白和她說的話以及陳靈承認的場景。
會不會是阿葵呢?
沈嬌嬌的腦海裡出現了這一句話,她愣住了,抬起頭,溫棠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看著她,薄唇輕言:“也有可能。”
“這個盈豐園有點意思。”
沈嬌嬌勾了勾唇,她站起來,勾住了窗戶的一角,往外麵看去,風平浪靜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麼風風雨雨,他們隻有伸入到其中才可得知。
溫棠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很是合適的捏了幾下,像是在為她排憂解難,他沉默不語,就靜靜的為沈嬌嬌放鬆身體。
沈嬌嬌也因為他這樣的舉動不知不覺中輕鬆了許多,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之後就聽溫棠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想知道什麼,去看看便知。”
次日,直至盈豐園開門,沈嬌嬌和溫棠姍姍來遲。
好在二人卡的時間也剛剛好,一來就聽了一出好戲。
美鳳痛哭流涕,仿佛身臨其境,在場的聽客皆為動容,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的表演,猶如是全身心都在和美鳳的話語所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