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們現在在商量的這些事能不能被外人打擾,就憑墨白現在的心思想必那小廝口中的沈仵作對於墨白來說意義非凡。
曼丹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這仵作他倒是知道,沈嬌嬌也是大啟的仵作,隻不過她算是一個特例,中原男女地位相差太大,女子不能擔任任何職業。
就是不知道墨白的這個沈仵作,又是何方神聖?
曼丹看著麵無表情實則心裡早就有所偏移的墨白,看來現在去會一會那個仵作比留在這裡和他說話會跟讓這位右相高興一些。
曼丹心中好奇,也不想自己琢磨,便詢問道:“這位沈仵作是右相的朋友?兄弟?九言堂又是什麼地方?我這初來乍到的……”
墨白回過神來,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態度極其敷衍顯然並不想和曼丹過多談及太過關於九言堂和沈仵作之間的事。
曼丹也不是那個看不懂眼色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把話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談話墨白很明顯的心不在焉,而曼丹也有意將事情先拖一拖,畢竟現在他還不敢就這麼答應墨白什麼,萬一被他拉入坑裡,那他就是牙利奴族的罪人了。
墨白也知道這事不是一日之功,曼丹要是心存遊移他也不可能強拉著他按頭,不能多一個盟友總不能多一個敵人。
左右現在季臨楓把接待牙利奴族使者的事全權交給了他,他要見曼丹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人就這麼微妙的達成一致,這場並沒有維持多久的兩人宴席很快就散了去。
曼丹出右相府的時候,就看見一輛馬車從門口緩緩駛離,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隨後招來自己的侍從,“去打聽一下九言堂,沈仵作。”
雖然墨白對他藏著掖著,可是曼丹反而對九言堂越來越好奇,能讓墨白那種看著淡漠的人都藏不住心裡的高興,那那個沈仵作自然對墨白很重要吧。
曼丹還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和墨白合作,但是早做準備準沒壞處。
九言堂雖然最近沒什麼動靜,但是在之前的事件裡已經打響了名聲,曼丹很快就自己找到了九言堂。
曼丹走進了九言堂,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就跑了過來,他熱情的捧上了一杯水.
不卑不亢的態度既看不出奉承又看不出瞧不起,曼丹不動聲色的給這個不知名的地方打了分。
“公子是有什麼案子要投嗎?”小廝熱情的說道,他指引著曼丹走向旁邊的休息室,點點頭:“可以到邊上詳細的說明情況。”
“什麼案子?”曼丹拒絕了他的請求,不爽的詢問了一句,他完全聽不懂小廝在雲裡霧裡說些什麼東西。
小廝傻眼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傻愣愣的“啊”了一聲,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再仔細看曼丹身上的腱子肉,懷疑總不能是來砸場子的吧。
“那公子是有什麼事情嗎?小的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良好的教育讓小廝知道不能夠隨隨便便給客人臉色看,俗話說顧客就是賞飯的爺。
即使不明白曼丹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換上了一個熱忱的微笑,對著曼丹說道。
墨白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曼丹大老粗的謹慎懷疑的打量了一眼四周,他動了幾下伸子,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傳了出來,具體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他暫時是沒有聞出。
“這位公子?”小廝見他就直愣愣的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熊熊燃燒的熱情也要被一冷水給撲滅了,“無事請回,我們還要做生意呢,對不住。”
“彆急,我還沒說完呢。”曼丹都走到這裡了,才不想前功儘棄了,他煩不勝煩的擺擺手,打著哈哈開口:“我是來找你們沈仵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