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溫棠從來不管她們,每個月的俸祿乾多乾少都是固定的數,有時還能從裡麵撈一撈油水。
比如,有時候外麵有人給王爺送禮,但是王爺又不收,就會讓她們把禮送回去,她們自然可以將此據為己有。
因為據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就算王爺收了禮,送禮的人也和他說不上幾句話,把話題往上麵遷的幾乎是不可能的。
再比如,王爺這幾年因為思念沈嬌嬌,對王府裡麵的陳設布局都不甚在意,多一個東西少一個東西在他眼裡都沒有區彆,又或者他知道了懶得出聲。
反正府裡麵的下人都心照不宣的會時不時從他的房間或者書房裡麵摸出一些小玩意。
有時候是一隻上號的漆紅狼毫筆,有時候是一方紫硯台,更多的時候是諸如袖扣玉帶鉤之類的貼身物品,積極攢攢下來,都夠普通百姓生活一輩子了。
可王爺卻從來沒有說過,所以大膽的已經開始把手伸向花瓶和金銀了。
“你們都不肯走?我倒是不知道,王府裡麵的下人原來都這麼忠誠?”
沈嬌嬌唇角溢出一絲漫不經心的微笑,她把茶盞放下,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斜斜睨了一行人一眼,從她們妒忌的、不屑的、輕蔑的臉上一一掠過。
這群人裡麵不少人對溫棠仍然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又想要王府裡麵的財寶,又想要溫棠這個人。
自然不可能真的被她三言兩語給打發了,這個她心裡也清楚。
有個格外大膽的侍女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挺起胸膛喊道:“王妃,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憑什麼趕我們走?
再說了,你說是王爺要趕我們走,我們在這裡乾了這麼久王爺都沒有任何不滿,為什麼你一來就讓我們離開?說到底這隻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沈嬌嬌饒有興致地挑眉,她隻知道王府裡麵地侍女中飽私囊,不知道原來一個兩個膽子都這麼大。
溫棠對她的偏袒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王府裡麵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和自己對著乾?
她把放著賣身契的盒子一下子啪的放在了石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膽敢和她鬥嘴地侍女,問:“你們真的都沒有犯錯麼?”
一群人心裡咯噔了一聲,心裡彌漫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心裡尋思的該不會沈嬌嬌知道了吧?
她們很快又在心裡否定了,畢竟沈嬌嬌才來多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發現了?
很快沈嬌嬌就打破了她們的幻想:
“你們以為王爺什麼都不知道麼?他隻是懶得管你們,因為有太多事情讓他煩了,家賊偷一些無傷大雅的東西,他怎麼會在意?”
眾人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既然你們都不肯好好解決,那行吧,我也不想好好跟你們說話了,既然這王府的主人都管不住你們了,那我隻好去請一下外援了。”
沈嬌嬌摸著下巴圍著眾人走了一圈。
眾人心裡頓時開始胡思亂想,王爺既然已經知道了,今日沈嬌嬌又這麼大張旗鼓,該不會所謂的外援是要去招陛下吧?那她們還有一絲活路嗎?
許多人麵色慘敗,已經克製不住開始發抖了,望向沈嬌嬌的眼神裡麵也多了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哀求。
“你們這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沈嬌嬌一邊圍著眾人走,一邊慢慢吞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