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沈嬌嬌的腦海裡就浮現出魏大半夜獨自一人溜到密室裡,然後穿上龍袍的情景。她頓時覺得剛剛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了。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沈嬌嬌有些憐憫地望著魏大,說道。
魏大怒喊道:
“你這是什麼目光?憐憫我嗎?我告訴你,我用不著任何人憐憫。
我富可敵國,坐擁數不儘的財富,我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著無比大的權利,不是街頭的乞丐,用不著你們憐憫我!”
溫棠搖了搖手,示意魏大安靜,他開口說道:
“魏大,沒有人憐憫你,你狼子野心,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沒有人會可憐你的!”
“我狼子野心?”魏大冷哼一聲,說道:
“大丈夫頂天立地,有野心難道有錯嗎?我不像你,溫棠,你這個人自命清高,其實是一個偽君子,明明可以得到的東西,卻拱手相讓,
如果我是你的的話,這天下的寶座,還由不得那汝臭未乾的小子來坐!”
“住口!”溫棠冷喝一聲,叱道:“大逆不道之言,你竟然也敢說出口,簡直是不知死活!”
魏大哈哈大笑,開口說道:“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怕什麼?還有什麼不敢說出口的話?”
沈嬌嬌在一旁勸慰道:“溫棠,你不必理會這個瘋子,他已經失去了理智,發了瘋,和一個瘋子有什麼好說的呢?”
溫棠聽了這話,眼中的冷光柔和了許多,他點點頭,說道:
“對,魏大現在已經是一個瘋子了,也可以說,他從前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瘋子,做了一個不可實現的夢。
暢想著他的狼子野心,為了這個不可實現的夢想,做下了無數卑鄙齷齪的事情,簡直不擇手段。”
沈嬌嬌望著掛在書房中間的龍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本來魏大可以留一個全屍,但是這裡發現了龍袍,罪又加一等,估計要被淩遲處死了。”
淩遲是死刑,這死刑不是一刀兩斷的死,而是一刀一刀地割罪者身上的肉,直到他油儘燈枯而死。這是一個緩慢而且痛苦的過程。
一般罪犯最多被處斬,不會被淩遲。一般不怕死的罪犯,一聽到淩遲,也會流露出恐懼。但是魏大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恐懼。
密室的書房裡,溫棠再次對著魏大重申了一遍,他從腰間拔出軟劍,然後指著魏大說道:
“魏大,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你就地自刎,第二個選擇是放下手中的匕首,不要做任何的抵抗,跟我們出去之後,去見聖上。”
“哈哈哈哈……”魏大大笑幾聲,然後說道:“溫棠,你現在怎麼也變笨了呢,我犯下的是謀逆之罪,我和你一起去見聖上,難道能夠活命嗎?
所以說,我跟你出去麵見聖上是死,不配合你出去也是死,兩者都是死,我為什麼還要去選擇更麻煩地死去呢?”
沈嬌嬌插了一句,說道:“因為麻煩的死去,可以讓你晚些去死,多活一些時日,讓你活的更久一些。”
“哼!我雖然貪生怕死,但是也不至於為了延長那一天半天的壽命。”魏大冷哼一聲,回答道。
“我看你還沒有做好死的覺悟啊。”沈嬌嬌直視著魏大,似乎看穿了對方的心思,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