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地坐了片刻,起身整理衣服,很快接受了現實。
也好,陸靖深對她越是無情,她越是可以心如止水地執行計劃。
葉梓打開門,無視幾個女同事驚詫的眼神,徑直走到她們麵前。
“這麼喜歡說彆人壞話啊,就不怕被割舌頭?”她紅唇妖豔,笑容冰冷。
幾個女同事跟見了瘟神似的,嚇得倉皇逃竄。
葉梓哼了一聲,走到鏡子前,用腮紅遮掩了臉頰的蒼白,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
……
“你就是放言要把我妹妹剁成十七八塊的人?”辦公桌後,背對著葉梓的老板椅上傳來沉鬱的聲音。
葉梓從落地窗上看到了陳同陰沉的臉色,心裡並不驚慌。
進辦公室之前,她已經將陳同的底細查清楚了。
他是一年前入職陸氏集團的,陸靖深對他的工作能力十分認可,特意把海外新開發的項目交到了他手裡。
眼下陸靖深把自己送到陳同辦公室,頗有一種安撫臣子的意思。
陸靖深縱然無情,可她也不會束手待斃。
葉梓平靜地看著陳同的後腦勺,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的確口不擇言,傷害了陳秀麗,如果陳總監願意,我可以當麵跟她道歉……”
一陣風聲襲過,陳同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朝著葉梓擲過來。
葉梓拚著腦震蕩的風險,硬生生承受了這一下。
煙灰缸砸中額頭,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下一秒,葉梓的衣領被陳同扯住,他人高馬大,渾身腱子肉,對葉梓來說就是一個有著蠻力的巨人。
葉梓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就被陳同粗魯地拽到窗口,她半邊身子懸在外麵,雙腳也離了地。
“公司上下沒人敢欺負我妹妹,你不是在她麵前挺能耍狠的嗎?你不是要跟她賭命嗎?要不要在我麵前試試?”他堅毅的臉上閃過濃重的戾氣。
葉梓快要喘息不過來,她舔了舔唇,反倒笑了。
在監獄裡的時候,她遇到過比這還要危險的境地,可每次都憑借著蟑螂一樣的生命力熬過來了。
陳同跟監獄裡那些沒底線的爛人不同,他既然能得到陸靖深的重用,就說明絕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
她用力抓著陳同的衣領,從嗓子眼裡擠出小雞一樣的聲音。
“你以為我為什麼跟你妹妹起爭執?你妹妹仗著你的地位,在秘書室為所欲為欺壓新人,我不是被她欺負的第一個,也不是被她欺負的最後一。”
“陸總看在你的麵子上忍了她,可你就能仗著陸總對你的信任,維護她包庇她,跟她一樣無法無天?”
陳同大怒,“你還敢侮辱我妹妹!她一向乖巧可愛,怎麼可能是你嘴裡說的那種人!”
“你要是有心,可以私下調查,看看她在秘書室都乾了些什麼!”
陳同半信半疑,儘管怒氣未消,但還是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