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總粗魯地用繩索綁住她雙手時,車窗上響起了叩叩的聲音。
“誰啊?沒看到我在辦正事嗎?”曾總罵罵咧咧地搖下車窗。
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弓著腰,謙遜地衝他微笑,“先生,您的車子撞了我的車,請您下車處理一下。”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撞了你的車?”曾總推開車門,剛要去看,那年輕人忽然長臂一伸,把曾總從車裡狠拽出來,幾乎在頃刻之間就捂住他的嘴,將他打暈過去。
葉梓震驚地看著他,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
年輕人並不關心她,隻是單手拖著曾總的衣領,拽著他的身體走遠。
葉梓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掙紮著下車,一路赤著腳奔跑,連腳掌被地上的碎片割傷都沒發覺。
一直跑到路燈下,遠遠的,葉梓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她鬆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救命啊!”
路燈下,那人似乎聽到了她的喊叫,微微抬起頭來。
葉梓停住腳步,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站在那兒的人,竟然是陸靖深。
壓迫的氣息驟然襲來,他神色冷硬地走過來,拎著葉梓的衣領旋轉了一下,將她手腕上的繩索解開了。
“你彆碰我!”她還沒忘記,他把自己丟給曾總時的絕情。
陸靖深把她拽到跟前,捏住她的下頜冷笑,“誰能碰你?歐陽默?還是剛剛那個姓曾的?”
葉梓脫口而出,“歐陽默可比你好多了!”
陸靖深眯著眼睛諷刺,“看來你跟歐陽默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勾搭上他,翅膀硬了?”
葉梓張了張嘴,那股被人冤枉的憤怒積在胸腔中,最後化為了沉默。
他又不是第一天討厭她,與其做無謂的解釋,不如省點力氣。
隻是冷靜下來之後,葉梓覺得腳底有些痛,她腳趾蜷縮了一下,有些站不穩。
偏偏陸靖深還步步緊逼,“說話,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的嗎?”
葉梓被他氣得狠了,索性豁出去了,“是,我是跟他有一腿,我水性楊花,我就喜歡勾引男人,我比不上你那個冰清玉潔,甜美善良的葉樂心行了吧?”
她口無遮攔地說了一通,早就做好了陸靖深怒火發作的準備,出乎意料的是,他皺眉盯著她,眼裡的火氣似乎降了點。
葉梓懶得再理會他,自己找了一處台階坐下,低頭查看腳底的傷口。
“嘶——”看見被劃傷的一道血口子,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身子忽然一輕,陸靖深抱起了葉梓。
葉梓渾身緊繃,下意識想要掙脫他。
“看在豆豆的份上,這次我先饒過你。”陸靖深抱著她朝車子走去。
葉梓睫毛輕顫,沉默不語,他今天陰晴不定的,葫蘆裡到底打什麼主意?
陸家。
陸靖深把葉梓丟到床上,轉身拿來藥,剛要俯身,葉梓往後一縮。
“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