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總統套房裡,將暴雨隔絕在了落地窗外。
猩紅的地毯上,歐陽默靠在沙發上,輕輕晃動手裡的紅酒杯。
這是他第二次帶葉梓來LAN酒店。
第一次,是利用。
這一次,好像也是。
“豆豆——”女人喃喃說著夢話,痛苦地喊著兒子的名字。
歐陽默仰頭抿了一口酒,緩緩走到葉梓麵前。
她發高燒了,加上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哪怕他不是醫生,親眼看著她此刻隱隱發青的臉,也能察覺出,她的身體已經是一根緊繃的弦,再也經不起拉扯了。
歐陽默打開抽屜,拿起一根針管注射器,將裡麵的鎮定劑注射進了葉梓的手腕裡。
她終於斷了夢魘,沉沉睡去。
他凝視著她瘦弱的臉,腦海裡閃過另一個女人的臉,忍不住伸手,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為了他,值嗎?”
門鈴聲傳來,一聲比一聲急促。
歐陽默勾唇一笑,陸靖深來得比自己想得要快。
他打開門,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陸靖深渾身濕透,細碎劉海下,幽深的眼眸裡閃過陣陣怒意。
他推開歐陽默,長腿一邁,闖進了臥室。
“阿梓,快醒醒,你對她做了什麼?”陸靖深看向歐陽默,厲聲道。
歐陽默漫不經心,“她在路上昏迷,剛好被我撿到,我就帶她回了酒店。”
“歐陽默!你彆拿我當傻子看待!如果你真心想幫她,就不會帶她來我名下的酒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她,究竟想做什麼?”
陸靖深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到牆上。
歐陽默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得有些無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未婚,她未嫁,我想追求她也不行嗎?”
“倒是你,明明自己有女朋友,也不在乎她,怎麼看到我跟她在一起,反而一副急紅了眼的模樣?”
陸靖深額頭青筋畢露,咬著牙,一字一字開口:“生意場上的事,你我各憑本事,彆卑鄙到拖女人下水!”
歐陽默低聲笑了,他懶洋洋扯回衣領,當著陸靖深的麵正了正領帶。
“我說過了,我喜歡葉梓,我想追她,我還想和她結婚,陸靖深,江城的生意是你的,可你總不能貪心到,連江城的女人都要霸占吧?”
“你想要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陸靖深眼裡一片血絲彌漫。
歐陽默笑了笑,“借你一句話,你我,各憑本事。”
他輕飄飄從陸靖深身邊經過,華麗的壁燈將他溫潤的臉映照出一層冷冽的朦朧。
他既心滿意足於陸靖深的掙紮和痛苦,卻也困囿於葉梓清麗的麵孔。
如果有第三次,他還會利用葉梓嗎?
“先生,二小姐醒了,哭著要見您。”身邊的人低聲稟報。
歐陽默看著電梯裡自己的倒影,臉上模糊的笑意漸漸消失,“讓醫生趕過去,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