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歐陽默三個字仿佛一盆汽油,生生點燃了陸靖深的怒火。
他什麼都可以容忍,唯獨不能容忍她在自己麵前提起彆的男人。
“我哪裡說錯了嗎?你隻會傷害我,而歐陽默卻是會對我好的人。陸靖深,跟著你我得到了什麼,五年的監獄生活,還有你不知道的……”
她想到了什麼,硬生生戛然而止。
“還有什麼?”陸靖深盯著她,等著她的下半句。
葉梓傷沉默地看著他,眼神裡的光漸漸暗淡了下來。
還有他不知道的瀕臨死亡的絕症,和無數次從噩夢中醒來的恐懼。
他永遠都那麼自大,以為可以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愛情不是這樣的,愛情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她現在隻想去門口的公園轉一圈,讓自己冷靜一會兒。
陸靖深抓住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齒,“你要去哪兒,去找歐陽默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去跟他卿卿我我?”
葉梓惱怒地看著他,忽然之間就不管不顧了。
“對,我就是要去找歐陽默,他就是你比好,比你男人,你都不知道他在床上表現得有多厲害!”
陸靖深被這句話刺激得神經斷了,他眼神裡迸發出強烈的怒意,半晌,攔腰將她扛上肩,朝著床大步走去。
“陸靖深你放開我!”葉梓在他肩上掙紮。
陸靖深把她放在床上,一隻手托住她後腦勺,一隻手去解她腰間的係帶,葉梓驚慌失措地想要躲避他的手,被他俯身而下的吻覆蓋住。
“你跟他上過床是嗎?你不是說他比我厲害嗎?他摸過你哪裡,這裡,還是這兒?”他暴怒地撕碎她身上的衣服,用力將自己嵌入她的身體裡。
一陣生澀的疼痛傳來,葉梓閉上眼睛,差點痛苦地叫出聲來。
“睜開眼睛看著我!”陸靖深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盯著自己。
他要看她看清楚,此時此刻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誰。
葉梓眼眶通紅,死死抓住床墊,頭頂的水晶燈散發出模糊的光暈,四周的一切都被撲麵而來的白光所湮沒。
她睜著眼睛,淚水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
一滴冰涼的淚落到了陸靖深的手心裡,他驀地停住動作,渾身僵硬地抬起頭。
“他就是比你好,哪怕你現在強行上了我也是。”她盯著他,木然重複。
陸靖深的心瞬間變得冰涼起來,明知道這麼說會是什麼後果,她還是選擇用尖銳的語言傷害他,她究竟有多愛歐陽默?
可笑的是,即便是這樣,他也仍舊想要用那張薄薄的結婚證困住她。
“是我不自量力了,”他慢慢鬆開她,“現在他是歐陽集團的總裁,而我隻是一個被趕下台的失敗者,你想去找他,就去吧。”
他轉過身,背上的燙傷一直沒有上藥包紮,此刻早已破皮流血,看上去有些可怖。
可傷口的疼,遠遠比不上他心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