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跟你廢話,把她帶出來。”陸靖深眸光幽暗。
陸安臣扶了扶額,搖頭笑了笑,他抬手指向葉樂心,“樂心,你最了解他,你來照顧照顧他。”
葉樂心倒了一杯紅酒,握著酒杯,扭著腰肢走上來。
她神情複雜地看著陸靖深,過去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她一心想從他眼裡看到後悔,或者是對自己殘留的愛意。
她甚至想著,隻要他有一丁點後悔,她就暗中幫他一把,讓他在陸安臣麵前看起來,不至於那麼狼狽。
可陸靖深看向他的眼神,漠然到仿佛她是一個陌生人,沒有一丁點感情,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
他的眼神隻在她臉上停留了一兩秒鐘,就轉向陸安臣。
“我再問一遍,司曉在哪裡?”
“嘖嘖嘖,你看看你,總是這麼心急,所以才會輸給我,從陸氏被趕出去嘛。”陸安臣抓住機會,迫不及待地開始嘲諷他。
旁邊的一群男女這才認出,原來站在他們麵前的人是陸靖深。
有人嬉笑著上前,攀住了陸靖深的肩膀,“陸先生以前是多麼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我記得我當時連你公司的門都進不去,現在好了,現在換你求我們了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那人痛苦地仰起頭,張大嘴巴不停慘叫。
原來是葉梓一腳踹中了他的襠部。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罵我老公?”葉梓縮回腳,眼睛因為生氣而發亮。
陸靖深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他淡淡看向陸安臣,“想跟我談條件就直說,沒必要繞圈子。”
陸安臣盯著他,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妒忌他,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羞辱他,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靖深,雖說我是你表哥,可這些年我在陸家的地位,跟你完全不能比。”
“爺爺在的時候,就一直偏心於你,爺爺走了之後,陸家的繼承權也還是給了你,我現在好不容易回國,憑我的實力證明了自己不比你差。”
“你說,你作為被我趕出去的喪家之犬,是不是應該也跟我表個態,表達一下你對我的服氣?”
陸安臣現在小人得誌,巴不得將一腳將陸靖深踩到爛泥裡,他將腳抬到桌子上,指了指自己的皮鞋。
“隻要你把這隻鞋給我擦乾淨,我就把那女人交出來。”
一股血湧到了葉梓腦袋上,這件事跟陸靖深有什麼關係?
說白了那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事。
“我來擦!”葉梓從陸靖深身後走出來。
“等等——”陸靖深拽住她,眸光微沉,“來之前你跟我保證過什麼,你都忘了?”
葉梓用力握緊拳頭,她可以因為陸安臣這種小人而低頭,可陸靖深不行。
如果陸靖深今天在陸安臣麵前低頭了,從此以後他都會成為這些人的笑柄。
“不可以!”葉梓倔強地看著他,“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除了威逼利誘跟趁火打劫,他還會什麼?”
陸安臣聽她這樣辱罵自己,臉色漸漸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嗬嗬笑了起來,“葉小姐好大的口氣,既然你搶著要給我擦,那你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