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說什麼好呢,他這個好弟弟,可真是個了不得的癡情種啊。
“嗬嗬,靖深,你說,你這麼關心她,就不怕關心則亂嗎?彆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女人往往隻會壞事,我勸你還是冷靜下來再想想,你到底要不要這個女人。”
陸靖深隱忍地閉上雙眼,半晌,再度冷冷開口:“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都不會放過你。”
陸安臣咧著嘴,輕輕摸了摸下巴,砸吧著嘴說道:“這樣吧,你現在開車去我指定的地方,就你一個人,你到了,我再告訴你,你女人在哪兒。”
“對了,彆耍什麼花招,你要是敢報警,或是帶其他人來,我保證,讓你的女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電話就此掛斷,沒多久,一條地址發送過來,隨之附送的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裡,葉梓雙手被人反剪,臉色蒼白地站在一塊礁石上,四周漲上來的潮水,已經快要蔓延上礁石了。
這麼冷的天,彆說就是潮水上漲不到礁石上,就算是海風也得活活把她吹死。
陸靖深大腦一片空白,心疼得快要炸裂開,他什麼也沒想,就抓起車鑰匙,獨自奔赴那個地點。
四周呼嘯的海風,吹亂了葉梓的長發。
她凍得瑟瑟發抖,腦子也有些暈眩,可她隻要精神一鬆懈,就會掉進海裡。
葉梓不停地咬破舌尖,利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她不能死。
豆豆還沒有找到,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她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死在陸安臣這種小人手裡。
上百號打手目光凶狠地站在船上,靜靜等待陸靖深出現。
陸安臣等得有些無聊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梓。
“怎麼樣,在這兒吹海風的感覺還不錯吧?”
葉梓仰起頭,目光清冷,“彆等了,他不會來的。”
陸安臣差點笑出聲來,“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啊,說來也可悲,他這麼護著你,可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在乎他。”
葉梓用力握緊拳頭,心裡不停下沉,難道陸靖深真的傻到要來鑽這個圈套?
隻要陸靖深不屈服,她就會一直是陸安臣手裡的棋子,他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可一旦陸靖深出現,就意味著他把最後的底牌給亮出來了。
葉梓心裡祈盼,陸靖深最好不要出現。
心念急轉間,葉梓冷冷道:“你要是知道我的過去,就會明白,我跟陸靖深根本不是一路人。”
“哦?怎麼講?”陸安臣一副饒有興致聽故事的表情看著她。
葉梓垂下眸子,語氣諷刺,“你會在乎一個親手把你送進監獄的男人嗎?”
“五年前,陸靖深為了另一個女人把我送進監獄,讓我遭受百般折磨,我在監獄裡差點死掉,要說恨,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會比我更恨他。”
陸安臣愣了愣,他的確曾經從孟宇給的情報裡得知,葉梓曾經竊取過陸靖深的商業機密,現在看來,她與陸靖深之間,的確有著仇恨。
“這麼說,你不愛他?”他不懷好意地問。
葉梓語氣冷漠而堅定,“不愛。”
陸安臣笑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好玩了?
陸安臣也想要看看,陸靖深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打算付出到什麼程度。
葉梓被風吹得臉頰漸漸有些麻木了,她垂下頭,感受到了渾身疼痛。
就在她幾乎快要失去意識前,一個聲音將她吵醒。
“陸靖深來了!”
她倏地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過去,陸靖深真的來了?
甲板上就站著那男人,他的一襲黑色風衣,在風中隨風翻飛,眼神裡迸發出森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