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三個人之間的氛圍瞬間就變得緊張之際。
歐陽默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畢竟就這樣躺在病床上跟他吵架,實在是太沒有氣場了。
尤其是陸靖深現在這副樣子,明顯是在找事,他為什麼要自甘讓步?!
然而葉梓卻嚇了一大跳,連忙扶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安撫著:“你彆起來,自己身上的傷怎麼樣?心裡沒數嗎?彆讓我擔心。”
陸靖生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開口道:“但也不必這麼著急也伉儷情深的戲碼。”
“不管你是要潑臟水還是甩黑鍋,想說什麼就隨便說,我們隨時奉陪。”歐陽默沉著一口氣,麵無表情的開口。
他這話看起來是在挑釁,實際上卻是在轉移矛盾。
就好像不論陸靖深要說什麼,都是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白了。
然而陸靖深卻並沒有在意,隨意的開口道:“我已經查到這件事情跟誰有關係了。”
“你說查到就查到,真以為全世界都在圍著你轉?”歐陽默揚起下巴,“我女朋友出了事,這件事情自然是由我來調查,就不勞陸先生費心了。”
“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自然是有權利調查的。”陸靖深輕描淡寫的開口。
葉梓不想跟他吵:“那你就趕緊說說完,快點離開,不要打擾我們。”
“還有我再次向你表達感謝,如果以後有用得到我的時候儘管提,但你不必拿這些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我。”
陸靖深的喉結上下滾動,身子微不可查的輕晃了一下。
他處處在為她考慮,葉梓卻以為自己多次找她,是為了拿救她這件事過來要挾。
不等他再開口,葉梓繼續沉著聲音開口道:“畢竟剛才在那間小屋子裡的時候,陸先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個工具人。”
“工具人想要片刻的安寧,請問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陸靖深張口打斷了她的話。
但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他的嗓子裡宛如吞了刀片一樣沙啞疼痛。
他拚命的想要在葉梓的麵前假裝對一切事情都漫不經心,卻發現歸根結底都不過是在自我拉扯和折磨。
“你到底還要怎麼樣?你想說什麼!”葉梓抑製著身體的顫抖,厲聲開口道。
歐陽默也在身後冷冷的開口道:“你也就是仗著現在歐陽家逐漸式微,不能正麵跟你起衝突,所以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打擾我和我的家人。”
不理會他們兩個人的話,陸靖深麵無表情的往前走了一步。
歐陽默下意識的就伸出手護在葉梓的麵前,好像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是警察局那邊調取的記錄,你自己好好看看,到底是我潑臟水,還是你行得不端坐得不正。”話音落下,陸靖深甩手就把一份資料丟了過去。
他看似速度飛快,手中的力道卻極其小心的控製著,恰到好處的錯過了葉梓,沒有傷到她。
不知為何,歐陽默拿到文件的時候,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故作平靜的拉開了那份文件袋,仔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