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深那張冰冷到令人膽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像是冰天雪地裡盛放的花一樣,有種說不出的蠱惑。
秦肖宇頓了一下,還以為陸靖深這是讚同的意思,又繼續臭不要臉的貼了上去:“陸總你覺得怎麼樣?”
“交朋友的不是不可以,隻是我這個人交朋友的時候有個規矩。”陸靖深伸出修長的指頭,衝他勾了一下。
秦肖宇當即就像是一個被主人傳喚的狗,伸著腦袋就湊上前來。
還沒等他那張大臉靠近陸靖深,一杯熱茶猛的就潑在了他的臉上。
杯子裡麵的水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並不算太燙,隻是因為太突然嚇了他一大跳。
秦肖宇整個人直接彈了出去,連忙捂著自己被潑了個正著的眼睛,一句臟話都已經到了嗓子眼。
但想到麵前的人是陸靖深,他心裡的話百轉千回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生生咽了下去。
招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要招惹陸靖深,他今天終於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陸靖深實在是太喜怒無常了,正常人根本就猜不出來他下一秒會做什麼。
死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他捂著自己半張臉,表情千變萬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歸於了平靜。
他唇角彎起一個諂媚的弧度,笑著開口道:“陸總這是怎麼了?是我剛才提合作太不合時宜,把您弄生氣了?”
“這確實是我的問題,不該在這種輕鬆的場合裡說您不愛的話,你交朋友應該不喜歡彆人有目的接近您吧?”
也不知道陸靖深心裡到底想什麼,秦肖宇隻能靠著自己的經驗瞎猜。
說完之後,他悄悄的抬起目光看著陸靖深的方向,卻發現他依然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
陸靖深拿起茶杯又給自己續上了茶,衝他抬起手:“站那麼遠乾什麼?過來。”
秦肖宇嘴上陪著笑,但腳步卻不敢往前走,開玩笑,這一下要是真過去的話還有命回來嗎?
他緊張的搓著手:“你要是覺得我哪裡說錯了的話,您就直接指出來,這樣我有些害怕。我這次來是給您做朋友的,不是過來結仇的。”
陸靖深放下茶杯,目視著前方開口道:“不會害怕,我這次不會用茶水潑你。”
秦肖宇將信將疑的往前走了一步,發現陸靖深確實沒有多餘的動作,於是便大著膽子坐了下來。
“我記得你剛才好像跟我說葉梓又當又立。你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他嘴角掛著一抹邪氣的笑,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傻子也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是在譏諷一個女人,又想當那啥卻又立牌坊。
“我這就是一個形容詞……”秦肖宇笑得臉都要僵了,一時也拿不明白陸靖深的態度。
“你當著我的麵詆毀她,是不是側麵也在嘲諷我?”陸靖深單手撐著下巴,繼續微微的笑著。
明明他此時的表情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溫柔,但是秦肖宇的雞皮疙瘩卻起了一層又一層。
還沒等他再開口,陸靖深忽然抬手,剛才的那個茶壺便直接砸在了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