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因什麼而哭泣,也不知道像陸靖深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她哭的。
但就是難過,仿佛自尊被人肆意的踩在腳下隨意的踐踏,渾身上下被摩擦得沒有一塊好皮。
就連胸膛下麵包裹的那塊心臟,也仿佛被人踩著,壓抑得她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陸靖深也並不好受,胸口仿佛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
快步走到外麵,孟宇早已經在車上等著他了。
他連忙下車打開後麵的門,又試探性的往後麵看了一眼。
陸靖深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開口道:“你在看什麼?”
“葉小姐她……”孟宇有些謹小慎微的開口。
“不用管她。”陸靖深直接坐了進去,仰麵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孟宇沒有再多說什麼,坐在了前駕駛位上指揮司機:“先回去。”
閉著眼睛的陸靖深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回去,直接去珍饈館。”
珍饈館是陸靖深朋友名下的一家產業,他們平時都會在那裡聚。
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孟宇連忙轉過頭開口道:“但醫生說過,您的身體需要靜養。”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的話聽聽便罷。”陸靖深隨意的開口,“你現在是在教我做事嗎?”
孟宇連忙頷了下首,轉頭衝旁邊的司機開口道:“聽到剛才陸總的話了嗎?去珍饈館。”
他又轉過頭,畢恭畢敬的開口道:“需要把您的朋友也叫上嗎?”
“嗯。”陸靖深神色淡淡的開口。
他閉上眼睛本意是想休息一下,長時間的飛機旅行讓他非常的疲憊。
但不知為何,閉上眼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葉梓最後的那個表情。
雖然不太分明,但是陸靖深可以確定,她的臉上並沒有十分悲傷的神色,甚至看起來非常平靜。
但他偶然瞥見的那是什麼?她是哭了嗎?
是因為自己前麵某句話戳中了她的心,所以才沒忍住掉了眼淚?
想到這裡,陸靖深又勾起唇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帶著跟彆的男人的鑽戒來他的麵前興師問罪,還把一大堆莫須有的罪名都蓋在了他的頭上。
可是他反過來卻在擔心葉梓到底有沒有哭。
歐陽默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居然能夠讓葉梓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陸靖深忽然開口道:“查一查秦肖宇到底做了什麼事。”
從葉梓剛開口的時候,他的心裡就覺得有些好奇,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連忙畢恭畢敬的開口道:“他對外宣稱是歐陽默先為難了他們公司,所以他隻是在進行反擊。”
“然後又發布了一個視頻,說自己的臉被歐陽默打的稀爛,隻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就這些。”
“現在網上的輿論一直在發酵,都是在罵歐陽默和他們的公司,股市也在一路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