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眸冷得像冰,裡麵夾雜著足以把人凍傷的冰碴子。
尤其是那句毫無平仄起伏的問句,簡直就像是黑夜之中爬出來的惡鬼。
女人的動作當即就頓了一下,緊接著便帶著笑開口道:“你喝醉了……”
“我問你乾什麼。”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
那聲音裡麵不帶一絲的醉意,而是徹骨的清醒。
女人的身子開始輕輕顫抖起來,肩膀哆嗦得如同篩糠。
她帶了幾分哭腔,哆嗦著開口道:“我沒想乾什麼,隻是想要照顧你……”
話還沒有說完,陸靖深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緊接著狠狠一推,將她從床上給推了下去。
女人踉踉蹌蹌的滾落在床下,後背磕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疼得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滾出去。”陸靖深捏著眉心,疲憊的開口。
她也不敢去撿自己的衣服,帶著眼淚站起身來,如同做賊一般就要往外跑。
陸靖深表麵上看起來清醒,實際上大腦裡麵也是一片漿糊。
他想起外麵還有狗仔,如果讓這個女人自己出去的話,事情恐怕會鬨得更大。
於是他沉下聲音,冷聲開口道:“你呆在這裡,等明天天亮了再走,今天晚上的事不去和任何人提起。”
女人當即停在了原地,轉過頭顫巍巍的看著陸靖深,就像是一個等待發落的小嘍囉。
說完之後,陸靖深便自己站起身,拎起放在一邊的外套邊往門外走去。
她鬼迷心竅的追了幾步,小聲的開口道:“可是您現在……”
“離我遠點,彆讓我看見你,明天之後,從江城消失。”
這女人的目的陸靖深再清楚不過,之所以上趕著往上貼,就是想要一步登天罷了。
她跟這女人並不相熟,今天自己來見葉梓的時候是她主動貼上來的。
沒想到居然這麼大膽,今天也敢往床上爬。
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我們上來的時候,還有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當然見過其他的人,但是當著陸靖深的麵她哪裡敢說。
女人連忙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剛才有人打電話,是您接的,您還有印象吧……”
陸靖深的腦海中模模糊糊有掛電話的動作,頓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記住我剛才的話。”
說完之後。便重重的關上門離開了。
他也沒著急走,外套搭在手臂上,起身去走廊的儘頭抽了支煙。
煙霧繚繞,氤氳了他精致的眉眼。
抽完這支煙之後,陸靖深的意識稍微清醒了點,可不知為何,他總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但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想那麼多。
他又重新訂了總統套房,在那裡麵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