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就看到葉梓正在餐桌前布碗筷。
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他開口道:“這種事情怎麼你來做了?林姨呢?”
“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都回來的,那麼晚,林姨一直忙到後半夜,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葉梓一臉氣定神閒的開口,“怎麼了?你是怕我做的早餐毒死你?”
他當然不是害怕葉梓做的早餐毒死他,而是實在是太意外了。
之前兩個人一塊生活的時候,葉梓從來沒有主動做過飯。
聽有人說過,一旦一個人身上沾染了煙火氣,那就意味著她想要長久的生活下去。
現在葉梓給他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眼角眉梢都不自覺帶了一抹笑意,陸靖深毫不猶豫就走上前:“就算真的毒死我,今天我也得嘗嘗這是什麼味道的。”
“得了吧,一頓簡單的早餐我還是做得了的,總不至於把人給毒死。”她把三明治和牛奶塞進陸靖深的手中,“水平就在這裡放著,要求再高做不到了。”
陸靖深咬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微不可察地發生了變化。
他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開口道:“我現在忽然發現,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在開啟一扇窗的同時,自然會關閉一扇門。”
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的神色,葉梓好奇的開口道:“什麼意思?”
“長得漂亮的人,果然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陸靖深的聲音愈發的溫柔,“不過也沒關係,你到我家裡來本來也不是做飯的。”
所以說他說的語調沒什麼大毛病,但葉梓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他是在嘲諷自己做的飯難吃。
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她壓低聲音開口道:“你擺明了就是閒著沒事再挑刺,一頓三明治我還能給你難吃到什麼地步去?”
說完之後他自己拿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緊接著臉色就發白了。
好家夥,原來有些東西真的可以被做的這麼難吃。
問題是步驟明明沒有任何的問題,她連點心都能做得出來,斷然沒有這種東西做不出來的道理。
仔細品了幾口,她忽然發現了問題出在哪裡。
葉梓一拍桌子:“你們加的糖罐是不是跟鹽罐長得一模一樣,上麵還沒有貼標識?”
陸靖深停頓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是的,應該是前段時間林姨看到兩個罐子漂亮,不舍得丟,就拿來做糖罐和鹽罐了。”
“這幾天她又比較忙,忘記在上麵貼標識了,所以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她忘記了,你平時都不記得嗎?”
葉梓把三明治丟到一旁,順便把陸靖深的也搶了回來。
鹽加多了的東西,吃起來真是齁得慌。
陸靖深的眉宇之間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搖了搖頭:“我平時很少進廚房的。”
“那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話說到一半,葉梓的聲音忽然哽在了嗓子裡麵。
正是因為之前跟她住在一起,所以陸靖深才會下出。
倘若不是她的話,他也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