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打不了她給這個孩子陪葬,也算是她欠那兩條小生命的了。
陸靖深手中的東西滑落,眼中帶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轉過頭來:“你就這麼憎惡?如果是我的,你也一樣對待嗎?”
葉梓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不管是誰的,對於我來說都一樣。”
“我現在想要的不是這些東西,你懂嗎?”
她表麵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實際上眼底下卻隱藏著驚濤駭浪。
陸靖深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驚訝的並不是葉梓的選擇,而是她對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居然如此的冷漠。
隨手將驗孕棒放在一旁,他站起身來不可思議的又詢問了一遍:“你說認真的?”
“我是說認真的,反正這個東西對於你來說也是眼中釘肉中刺,除去了之後,我們兩個人都痛快。”
說完之後她又勾起唇冷漠地笑了一下,“想起前段時間我不舒服的事情,應該也是跟肚子裡麵這一個孩子有關係。”
葉梓自己都有些佩服她的強大心理了。
明明心裡麵已經痛如刀絞,她卻還能夠理智又清醒的想起之前陸靖深懷疑她生病的事。
然後強作淡定的用這個孩子一筆帶過。
“我再問一遍,這個孩子對於你來說真的就生死無所謂?”陸靖深眉眼微沉,一字一句地開口。
葉梓堅定地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是。與其讓一個沒有任何人期待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倒不如放他自由。”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當初你懷孕的時候,其實對那個孩子是沒有絲毫的感情的,你隻不過是把它當成了工具人。”
一個可以救豆豆的工具人。
葉梓垂在一側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眼中帶了一抹顫栗。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我當時失去孩子的時候,所有的傷心和難過都是假裝的?!我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而已!”
當初陸靖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將她的脆弱和痛苦看得清清楚楚,如今竟然能問出這句話來。
“既然你非要這樣說,那我不如再清楚的告訴你,不光孩子,就連你對於我來說也隻是一個工具人!”
葉梓的情緒已然崩潰,說話時幾乎有些口不擇言。
“若不是我生性驕傲,自小被教育不能做下三濫的事情,我早就應該以你為台階,順著往上攀!”
當初陸靖深真心實意,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碰到她的麵前。
那時候隻要葉梓輕輕點點頭,不論是財富權利還是地位,陸靖深全部都能夠給她。
但是她不僅一個都沒有要,還把陸靖深推的遠遠的,隻想自己安安靜靜的呆著。
陸靖深的眼睛中有一束光,一閃而過。
他忽然明白,葉梓此時為何如此崩潰了。
不論是誰被這樣的誤會,恐怕都會忍受不了。
他修長的腿大跨一步,上前把人擁進懷裡,壓低聲音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不論這個孩子是誰的,隻要他是你的,我都願意好好對待。”
“你短時間裡已經流產過一次,恐怕就算想要打掉這個孩子也不合適。”
“留下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