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好幾個醫生和護士同時衝了進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護士們和醫生們又通通離開,裡麵隻剩下了家屬嚎啕大哭的聲音。
隔壁這個房間的人,陸靖深有所耳聞,據說是某家建築公司的總裁。
近些年他投資的幾個地皮全部利潤翻了幾十倍,正富的流油的時候,卻在半年前查出患有肺癌。
後半年的時間一直都在醫院裡麵住著,沒想到今天人就不行了。
又過了幾分鐘,他的兒子女兒推著他的屍體出了房間,一直在他的身邊哭個不停。
站在陸靖深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那人被推出去時的模樣。
他的臉色灰白,整個人瘦的幾乎脫了相,嘴角和臉上都是還沒有來得及擦乾淨的血跡。
原來剛才發出嘔吐聲音不是彆的,是他在吐血。
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但在這一刹那,陸靖深卻不知為何,感覺自己似乎能夠感同身受。
他好像明白了葉梓為什麼要離開,或許她不想在接受治療之後再麵臨這樣的情況吧。
但明明他什麼都不在乎,願意付出所有的努力為她治病,為什麼她就不能……
心一點點的沉入穀底,而就在這個時候,陸靖深的心中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現在的葉梓無處可去,她一定不會找司曉和蔣芸她們的。
而唯一的一方淨土,也是能夠容納她即將崩潰靈魂的,隻有那片墓地。
陸靖深壓下心中所有的情緒,不由分說就衝了出去,開車往郊外的陵園那裡趕去。
一定能夠來得及,一定要見到她。
他要和葉梓說清楚,他們還有時間,哪怕真的已經是死刑,他也會陪她一起。
從此以後,他絕對不會再留下葉梓獨自一個人。
而另一邊,葉梓出了醫院的門之後,便打了出租車,也往那裡趕去。
一開始事情並沒有鬨大,司機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借著後視鏡,把葉梓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好幾遍,眼裡帶著幾分好奇的神色。
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忍不住開口道:“你是醫院的病人嗎?一個人出來不危險嗎?”
葉梓勉強勾起一個笑,開口道:“我沒有什麼病,就是有些胃疼。我家裡人非讓我住院,我不願意,就是想來外麵玩玩。”
一邊說著,她熟練地從包裡掏出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司機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多看了幾眼之後,又覺得這件事情也不歸自己管,還是放棄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們專屬的司機群裡忽然發出來了一條語音。
“各位出租車司機插播一條重要的消息,麻煩大家留神一下。”
“醫院裡麵逃出來了一位女士,如果有誰的出租車上拉到她的話,務必在下一個關卡停下來,聯係我。”
“此條消息非常關鍵,請大家廣為流傳,有發現者獎勵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