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她對墨非寒確實不錯,但是也僅限於對好朋友的那種好。
比如說容忍他時常開玩笑,或者讓錚錚叫她爸爸,甚至他欺騙了自己的事情,葉梓也願意原諒。
在說起巴心巴肝的為他熬藥或者守通宵,葉梓真沒做過,不過墨非寒也沒生過病,沒讓她有這個機會。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誰也說不準。
連葉梓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會心平氣和地守在廚房裡麵一夜,就是為了給陸靖深熬藥。
主要是放在從前,彆說熬藥了,沒把盆子扣在他的臉上,都算是她人美心善。
“你不要閒著沒事就拿自己跟他比,你們兩個人不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對於我來說意義也不同,你要問的越多,我就越煩。”葉梓索性直接了當地開口。
陸靖深微挑了下眉毛,眼中帶著幾分若有似乎的笑意:“脾氣還挺大。”
“要是讓你守著藥罐子一整夜,你脾氣也不會小。”
一邊說著,她推開陸靖深走上前,仔細查看熬了一整夜的成果。
藥汁濃稠散發著中藥特有的味道,跟藥方上描述的成果差不多。
她把藥倒出來,遞到陸靖深的手中開口道:“你現在應該燒還沒有退吧,先把這個喝了,我看一下效果。”
其實按理說昨天應該讓他吃特效的退燒藥先把燒退了,人才能舒服點。
但為了今天確切的知道這個藥方的作用,於是也沒讓他喝。
是因為任何一個人足足燒了一晚上,估計也不會痛快。
陸靖深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實話告訴你,昨天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夜。”
“從你走了之後,我基本上晚上都沒有睡著過覺,都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後來你回來了,我又想儘辦法把你留在我家裡,我卻每天晚上都在擔心你你會不會突然離開。”
這種話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實在是太肉麻了,葉梓抓住他的手腕,把碗往前一送:“你自己晚上怎麼過的跟我沒關係,先喝你的藥,我現在隻在乎你的病會不會好。”
“對了,不巧本人也學過中醫,等你喝完藥之後,我給你來個穴位按摩。”
“用這兩個東西附加著治療,你要是不好的話,我直接辭職不當醫生了。”
陸靖深聞聲輕笑一聲:“我的病對於你來說這麼重要,把前程都賭上了?”
“不是你的病對於我來說重要,換一個人我也一樣會這樣做,我就是現在很上頭。”葉梓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話,“我就是喜歡有挑戰性的事。”
雖然被她否認了,但陸靖深倒也沒生氣,眉宇之間還帶著清淺的笑意。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葉梓看到陸靖深的笑容,簡直比一個月以來看到的都要多。
而且大部分都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冷笑或者嘲諷。
陸靖深一口氣把藥喝了下去,眉頭緊緊地皺著,眉宇縈繞的黑氣昭示了這個藥有多難喝。
難得有東西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葉梓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表情顯得格外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