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深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帶了幾分明顯的不悅。
他輕啟唇瓣,沉聲開口道:“她是我多年的朋友,更是為了我失去了一隻眼睛,被這樣的丈夫折磨,你希望我冷眼旁觀?”
“白天的時候也是你親口說過,我可以為她提供任何的幫助,你不會介意。現在出爾反爾的人不是你?”
“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讓我佩服,我昨天確實是這麼說過,但前提是你沒有欺騙我,而不是背著我做這種事情!”葉梓猛地轉過頭,厲聲開口道。
“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你擔心。”他俊美地臉上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怒意,顯然耐心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
“自由心證,真正瞞著我的時候,你心中怎麼想的隻有你自己知道,大可不必借用這個借口。”
葉梓的冷笑了一聲,“你們的關係要是真的隻要難舍難分的話,下次大可不必帶上我過來旁觀,現在不正在打離婚官司嗎?你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
葉梓其實也是一時怒火上頭,有些口不擇言,說完之後自己當時也就後悔了。
離婚的事情並非小事,他這樣說相當於是讓陸靖深接盤,跟她在一起。
葉梓本意並非如此,隻是想說離婚了的話,他們就不用避嫌,這麼久都不見麵了。
但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現在在巴巴地解釋它真正的含義,反而顯得刻意,索性她連一句話都不說了。
話音落下,果不其然,她在陸靖深的臉上看到了明顯的怒火。
他拚命的捏緊了拳頭,顯然是想要壓製下來,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陸靖深的唇色有些發白,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開口道:“你可以生氣,可以發怒,但今天這樣可以口不擇言,真的是讓我另眼相看。”
“葉梓,彆說讓自己也後悔的話。”
其實他去找趙敏儀丈夫的事情確實並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當時他是雇了專門的人去解決的,根本就沒打算自己動手。
隻是對方知道了他來了這裡,更知道陸靖深是帶著葉梓一塊過來的。
於是等那些人圍上去的時候,他大放厥詞,說是敢動他分毫的話,他就讓葉梓付出代價。
他不光有錢可以請到這裡鼎鼎有名的打手,還可以找到街上的流浪漢,去占有葉梓的身子。
這樣的話就是純純的羞辱,陸靖深自然無法容忍,上去把他打的差點沒了半條命。
最後趙敏儀老公應該是被逼急了,抓起了桌子上的煙灰缸,直接衝著他的肩膀打了過來。
陸靖深的身上受了傷,但卻也顧不得處理,
他擔心回來的太晚,葉梓發現自己不在的話會擔心,所以急匆匆的就趕了回來。
半路上恰好遇到了得知消息趕來的趙敏儀,兩人才一起回來了。
整個過程陸靖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除了一開始隱瞞葉梓這件事情。
然而葉梓今天的反應,讓陸靖深除了震驚之外,想不出任何的話來,
葉梓的心微微一哽,本來一時間有些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