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晚上是誰通風報信,提前告訴了他自己要去,導致他的人以及他自己都受了傷,陸靖深並不是很在意。
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葉梓那天受過的痛苦和驚嚇,是否跟這人有關。
倘若那個人就是跟他有關係,法律奈何不了他的,陸靖深親自來。
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約翰雙目驚恐地看著他,哆嗦著開口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你老婆住在哪裡,我怎麼可能會找人去你們的酒店,我瘋了嗎?!”
“更何況我傷害了你們,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好事,如果被查出來的話,官司我一樣會失敗。”
“殺了你的兒子,我還不如直接殺了趙敏儀,更解恨一點。”
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人扯了過來,陸靖深的神色一點點的肅然起來:“你最好可以保證,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我再說一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的兒子,我殺你老婆都有可能,但絕對不會去……”
約翰也是一時氣急了,嘴巴裡麵沒一個把門的,拿起葉梓就做起了比較。
本來陸靖深的打算把他交還到手下的手中了,聽到這句話,驟然變了臉色。
拽著他的領子,強行把人拖到了一旁的水邊,然後麵無表情就把他給摁了下去。
說是麵無表情,陸靖深的下頜線卻繃得極緊。
顯然連後槽牙都已經咬緊了,倘若這裡麵是硫酸的話,恐怕也一樣會把他給按進去。
約翰嚇得半死,手瘋狂在半空中揮舞起來,卻因為臉被埋在水中,隻能發出咕嚕咕嚕的氣泡聲。
他拚命的想要直起身子,但陸靖深看似舉重若輕,手上的力道卻重得可怕,把他按得連一絲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看著他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顯然要支撐不住了,陸靖深這才大發善心,鬆開了手,讓他直起身子。
他就像是費儘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人間似的拚命的張開嘴巴呼吸著,來留住這為數不多的空氣。
陸靖深捏著她的後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繼續神色淡淡的開口道:“我再問最後一遍,這件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遲疑著要不要回答,陸靖深已經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摁了進去。
隨後的幾次根本就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隻是反反複複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往水裡麵按,直到約翰完全脫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陸靖深這才鬆開了他。
他雙手撐著地麵,臉憋的通紅,連眼球裡麵都已經充了血,顯然是已經快到極限了。
如果陸靖深再往返幾次的話,他恐怕整個人今天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一方麵是因為害怕,另一方麵則是脫力。
哪怕陸靖深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在他旁邊靜靜的站著,那種壓迫力還是讓他覺得肺部所剩無幾的,呼吸都已經被攫乾淨了。
抬起腳尖,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腿,陸靖深還沒開口說話,對方就像是被踩到了一樣,掙紮著早已經脫力的身子想要彈開。
他腳尖卻忽然用力,腿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冷聲開口道:“往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