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轉頭看了眼陸靖深,隻見他神色平淡,沒有多餘的情緒,一時有些拿捏不住自家總裁心裡是什麼意思。
那人的手一邊撐著地,一邊試圖爬起來。
但是沾了水的羊毛大衣,平白的特彆沉,就好像在身上又給他多加了一袋麵似的。
他起了一下沒起來,整個人有些狼狽地跌了下去。
手剛好按在後麵的玻璃碎片,手掌上頓時就劃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抬起陸靖深的手,他故意裝起了可憐:“陸先生,我知道這家酒吧的老板是您的朋友,但我也隻是拿錢辦事——”
話還沒說完,樓上的房間裡就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他卻壓根就沒有在意,停頓了一下,讓這個聲音過去,繼續開口,“但我也很為難,收錢辦事必須要把這店給砸了,我向你保證,不會再多傷害任何一個人,趙敏儀小姐也不會受傷,怎麼樣?”
一旁的孟宇都被他的無賴給逗笑了,冷笑一聲開口道:“不是你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談條件,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人的臉色要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掙紮著再次起身,大聲的開口道:“你們彆太過分,我不是生意人,也沒什麼東西會被你們威脅,我給你幾分薄麵,算是客氣,彆太拿自己當回事兒!”
就在他馬上又起來的一瞬間,陸靖深忽然抬起腳,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尖頭的皮鞋和一絲不苟的褲腳,無形之中就帶著一種蔑視人的感覺。
他腳上的力道一點點的加重,一字一句的開口道:“誰讓你來的?”
他伸手抓住了陸靖深的腳腕,不服的開口道:“陸靖深,你彆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們的人會怕了你們?可彆逼我!”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增援的人也已經過來了,很快就將整個酒吧給團團圍住。
外麵已經架起了設備,一群人根本就不用通過一樓直接便從二樓的窗戶裡麵魚貫而入。
跟上麵正在打砸搶的人纏鬥了起來。
陸靖深懶得跟他說什麼威脅的話,腳尖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再問一遍,誰付的錢,誰讓你來的?”
他最後一個字的發音咬的極重,銳利的眼神就像是出鞘的刀子,直直的指著他的眉心。
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那人硬著頭皮開口道:“陸先生,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隻是收錢辦事,但今天您要是這樣做的話,那就是與我為仇了,下次即便您有事情要找我,我可不會幫忙!”
“您身邊有人在,我無法近身,但是葉小姐可是有您照顧不到的時候,可彆讓他出了什麼事。”
這人長臉短鼻子,再配上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起來就格外的猥瑣。
他提起葉梓的時候,挑了下眉毛更顯幾分惡心。
他招惹趙敏儀,對於陸靖深來說隻是替朋友出頭,但是提起葉梓那就是觸及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