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便二話不說,直接扯著那個人要離開。
孟宇伸出手要去扶趙敏儀,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擦掉了自己臉上的血,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一把拉住陸靖深的手臂。
陸靖深雖然身子站定,但卻沒有回過頭來,隻是冷淡的開口道:“還是注意分寸為好,彆得寸進尺。”
“你這麼著急這樣子,是因為你不敢聽,你在躲避!有什麼好害怕的,難不成我是洪水猛獸嗎?!”
趙敏儀聲音尖銳地開口。
“我不是不想聽,而是沒興趣聽,我不想……”
陸靖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給打斷,趙敏儀一字一句的開口質問:“你是想說不想讓葉梓誤會對不對?可是我們兩個人清清白白的又有什麼呢?你隻不過是不肯過去,你自己心裡的那個關卡罷了!”
“保險櫃裡麵藏著一瓶你曾經送給我的酒,那是你自己學的方法,然後親自釀的。”
“你跟我說過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也不管我們兩個人變成什麼樣的關係,隻要我重新叫你回來打開那瓶酒,我們就能夠坐下來把酒夜話。”
“陸靖深難道就因為距離說這句話過去了十幾年的,然後你身邊已經有了要相伴一生的女人,就不認了嗎?你覺得是我打擾你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眼淚混合著臉上的鮮血一同往下掉,看起來就像是花了妝的小醜。
陸靖深轉過頭去,低聲開口:“我從來沒有忘記,也沒打算忘記,但這個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你現在迫不及待的拿出來聊,難道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想在我這裡試試水?”
陸靖深的聲音很冰,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聽得趙敏儀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來。
“我一遍遍的拿出來說,是因為你每次都在逃避。這世界難道還有這種友情嗎?因為談了戀愛就要和彆的人保持聯係,莫非你覺得是我礙了你的事?”
“要麼你就直接跟我說是葉梓管得嚴,不允許你跟彆的女人來往,然後從此之後我們兩個人就適當的保持距離,你也彆管我的事情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說完這一長串話,她鬆開了陸靖深的手,自己轉頭就要離開。
“等下。”陸靖深壓低聲音開口。
心中燃起了一丁點微末的希望,她轉過頭去,就隻聽陸靖深的聲音傳來:“這件事情跟葉梓沒有關係,跟你保持距離也是我自己決定的,彆上趕著往她身上造謠,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我自己的決定。”
身子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趙敏儀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嘲諷的笑。
原來這就是被陸靖深喜歡的人,無時無刻都會受到他的尊重。
有些人哪怕自始至終都不言不語,隻是站在那裡,陸靖深就會愛他。
她知道自己跟他沒有可能,從來沒有奢求過這份感情。
隻希望永遠能夠和他保持著一份友誼,哪怕是遠遠的守護。
然而葉梓的出現,讓陸靖深對所有女人的態度都是避之如蛇蠍。
這一點點的擊垮了她心中最初的想法,那瘋狂的占有欲,像吐著信子的蛇一樣,纏住了她的心。
讓她無法再坐以待斃下去,隻想瘋狂地還擊,把自己失去的東西全部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