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國外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對自己徹底失望,還是心中在憋著什麼事。
葉梓更傾向於後者,她並不認為墨非寒是一個隨意就會放棄的人。
墨非寒的車子從他的旁邊經過,副駕駛位置上的他神色肅然,目不斜視,看起來帶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車子到後座上也坐了個男人,跟他的麵容容易有四五分相似,也是一樣的嚴肅和一絲不苟。
葉梓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這人跟墨非寒的關係一定不簡單,肯定是親戚,否則的話不可能會有這樣一張相似的臉。
墨非寒的背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葉梓雖然知道他的原名以及他之前的那些經曆,但卻對他的原生家庭一無所知。
或許今天見到的這一個人,是能夠解開謎底的關鍵。
在這一刹那,葉梓居然沒考慮太多,頭腦一熱,踩下了油門就直接跟了上去。
對方的車子開的飛快,而且自始至終墨非寒壓根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葉梓不敢跟的很緊,隻能儘可能的控製著角度,處於他後視鏡的視野盲區。
因為這輛車子墨非寒是見過的,車牌號他也熟悉。
雖然暫時他沒有發現,但如果他一時興起看後視鏡的話,恐怕一眼就能認出來自己在跟蹤他。
車子前進了將近二十分鐘,終於在一家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葉梓沒想明白他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但卻還是遵循本能,快速的下了車,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墨非寒率先從駕駛位上下來,副駕駛上他的助理也緊隨其後下了車。
兩人拉開後座,先是那個跟他長相極其相似的人走了下來,緊接著墨非寒和自己的助理合力,又從後座上抱下來一個人。
那個年長的人眉頭緊緊的皺著,嘴巴一張一合,自始至終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他指著墨非寒的鼻尖,不知道又說了句什麼,葉梓隻隱隱約約聽到幾個難聽的字眼:“我們家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他要是死了的話,你就也去給我陪葬,誰都彆想活!”
葉梓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嫌惡的神色。
她一時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從長輩一個嘴裡說出來的。
但是墨非寒的臉色始終是漠然而冰冷的,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他麵無表情的衝助理說了幾句,助理便迅速抬腳離開,往急診樓的方向趕去。
葉梓這才抽出空看向了他懷裡抱著的人,是一個非常年輕瘦削的男人。
雖然他的眼睛是睜開著的,但卻沒有一丁點的身材,手腳都是軟塌塌的,沒有一絲一毫主觀能動性。
墨非寒被麵前的人指著鼻子罵成那個樣子,他卻一直冷眼旁觀著,連開口說話都沒有,好奇對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
葉梓作為醫生,這樣的病號,見了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
這是嚴重的腦出血患者,頭部的神經被影響的太多,所以說基本上完全失去了自理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