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錫蘭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才開口道,“我爸讓我給你道歉,沒有明說其他,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默生的意思。他那個人我很了解,從來都不會白白為彆人犧牲什麼的。”
薑子涵卻突地一笑,“那你這是道歉還是質問,還是你覺得你永遠都可以這麼不可一世的跟人說話,而彆人就一定要理睬你?”
徐錫蘭剛要爭辯什麼,突然,薑子涵想也不想的端著麵前的檸檬茶直接一杯潑在了徐錫蘭的臉上。
潑完之後,笑容早已收起,而是冷冷的看著對麵臉色五彩紛呈的徐錫蘭,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說,“反正你和我的矛盾早已不是一天兩天,正如你所說,我在你麵前完全不必藏藏掖掖,雖然你的話從來都是把彆人貶低來抬高自己,但是這一次我不介意這麼對你。你說我卑鄙,那麼我就給你看看我原諒彆人的方式,你現在已經領教到了,可以回去告訴你父親,已經得到了我的原諒,至於過程要不要說那就隨你自己了,好了,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徐錫蘭此時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她臉色發青的瞪著薑子涵,卻是很久都沒有擠出一句話。
薑子涵本就不想和她浪費時間,這杯水她早就醞釀多時了,似乎又想到什麼,她淺淺一笑,像個十足的狐狸,“還有,我這人雖然“表裡不一”但是你也大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試著挑釁一下我,我會讓你知道用我的方式懲罰企圖撬走我男人的下場的。”
說完,站起身來,彈了彈本不存在的灰塵,“還有,這兩杯飲料,我請客。”說完然後扭頭離開。
下午薑子涵有一場手術,是跟趙默生一起,一如往常的,進手術室前喝了趙默生提前準備的糖水,才跟著進去。
手術結束已經七點,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除了疲乏之外,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趙默生是個很有原則性卻又不是那種古板的領導,手術一結束就放大家早些回去休息,也不是為私,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規矩。
不過現在更是方便。
兩人在樓下超市逛了一陣,把冰箱填的滿滿的,然後趙默生就下廚做飯。
薑子涵端著杯奶茶站在窗前一如從前的去看對麵那戶人家,結果還是黑著燈的,這種現象已經維持好一段時間了,隻不過她忙著複建就沒有多加注意。
趙默生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看著她望著窗外出神,走過去攬過她,“在看什麼?”
她倒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而是蹙著眉道,“對麵那戶好像新搬來不久,雖然我從未見過但是總有種熟悉感,而且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就是因為這種熟悉感我晚上一個人睡的時候隻要朝那邊看一眼,隻要亮著燈,就會立馬安心的睡著了。”
“所以呢?”趙默生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很想知道那戶人家是誰,而且好像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一說完,她頓了頓,忽然轉過頭去看趙默生,剛好撞進他笑意頗深的眼眸裡,一切好像已經明了。
她還是免不了吃驚,“真的是你?”
隻見趙默生在她視線裡點了點頭,“嗯,知道你晚上有驚醒的習慣,所以無時無刻我都亮著燈,而我就睡在沙發上,隻要你有個亮燈我都會察覺,而且怕你看見還特意把一邊窗簾拉上來阻擋你的視線。那段時間我幾乎天天晚上睡不好,有時候你明明沒有開燈,而我卻潛意識的覺得你害怕。”